行平息了。 果然,不出片刻功夫,夜晚重归寂静,一弦星也却在这安静中,忽然问他,“觉不觉得很神奇?” “什么?” 她道,“自从我住进来之后,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吵过架诶。” 手冢有些疑惑,“为什么吵架?” 她翻身看向他,“大家不是都说,再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后都要有磨合期的,偶尔的争吵自然不可避免,但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过不合?” 明明他们国中的时候还有很多很多不合的。 她继续说,“你看,隔壁那对夫妻,不就因为男人极度爱玩争吵起来了吗,想了想,我好像也是这样,你生不生气?” 放在以前,大概会。 但现在,手冢道,“不生气,你总会回家。” 一弦星也又说,“那再比如,你每天习惯早睡早起,我却总是睡得很晚,你生不生气?” 手冢,“为什么生气?你在工作。” 一弦星也又连续模拟了好几个情景,可得到的答案总是同样的。 看她越思虑越精神,再这样下去,大概要睡得更晚,手冢将人圈过来,抱紧,“一些小事而已,只要你在,我都不生气。” 况且,两个人日常在外,好不容易他休假,白日里,一弦星也又要去研究所上班,二人每日相处最多的时间就是夜晚。 于是手冢拿出最充分的论据,道,“晚上对着你,我哪有时间生气。” -04- 法网之后,手冢一直在家陪她。 但也不知怎么了,因工作习惯十一点以后才睡的一弦星也,忽然说要陪他一起早睡。 直到第二天夜里,在连续几个翻身后,她还是忍不住,钻进枕边人的被子里,扯了扯他的睡衣,小声在他耳边说,“国光先生,我们还是先做正事吧,早睡的事以后再说。” 然后那手便自行开始解他的衣扣。 手冢即刻清醒了,他翻身上去,还未等她解完,自己便先行扯开睡衣脱到一边,“确定不早睡了?” “……不了。”一弦星也讷讷看着他又极为利落地将她的睡衣三两下剥了,“这么……急吗……” 怎么不急? 她要早睡虽然是好事,可原本的晚间就有一半时间要分给她的工作,如今再一早睡,牺牲掉的只能是和他一起的时间,他都已经忍耐了一天一夜,不去碰她。 手冢认为,这很不正常,他们可是新婚。 缠醉逼人的温度被人主动送过来,拥吻中,一弦星也动情地抱着他的背,全然不受控的低叹与喘息中,她只听到耳边他在问,“为什么想起早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