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他怀里的脑袋让他趔趄两步,发出轻而宠溺的一声“哎呦”,三日月昼环着他的腰,快乐的像个有小鱼干的猫儿,她的快乐就是来的如此简单:“欢迎回来。” 他隔着口罩吻了她的额头,是她最熟悉的薄荷味:“嗯,我回来了。” “路上有休息吗?”她仰着毛茸茸 的脑袋,削尖的下巴抵着他的胸口,声音清甜,腻歪的紧。 “睡了一会儿。”手冢国光撑着伞,先送她坐上驾驶座,才绕到另一侧。三日月昼翻了翻储物盒里的cd,挑三拣四的咂了咂嘴,没选出喜欢的风格来,索性打开了收音机。下雨的缘故,高架桥上出了两起追尾事故,整条道路堵的水泄不通,三日月昼握着方向盘,降下车窗,探出脑袋远眺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路况:“看样子要堵好久。”手冢国光注意到她左耳耳洞上少了一枚耳钉,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丢了吗?” “嗯?”没反应过来的三日月昼往后缩了缩,睁的溜圆的眼睛眨了又眨,白净的皮肤腾一下就红了起来:“嗯……好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电台偶尔会传来沙啦啦的噪音,没仔细听内容,似乎是个访谈节目。手冢国光的手撤下去后,她揉着自己滚烫的耳垂,然而红晕还没消下去,整张脸就又再度因为电台里的对话而蒸腾起来。 照例是主持人率先问到了手冢国光球柄底端上用记号笔画的火柴人,是不是很喜欢小孩,熟悉的难以分辨年龄的成熟男音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张口:“是我女友画的,画的她自己。” “女友?”像解开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倒吸一口冷气:“看样子很不擅长画画啊。” “除了画画,她什么都做的很好。”一片空白之后,似乎在思考,又补充了一句:“唱歌也不大好,但我很喜欢。” 三日月昼举着一张从头发跟红到脖颈的脑袋,降下车窗,忽闪着双手扇着风:“你能怎么这么坦诚呢?我会被全日本的少年少女嫉妒死吧。” “嗯?怎么了?”对方还一脸无辜的平静,慢条斯理的从手里那本三日月拓哉放在车上消遣用的《动物农场》里抬起头,古井无波的眼睛定个在她时而捂脸时而聊头发的手指上,没留指甲,也没有污垢,没涂指甲油,也没有倒刺,除了右手中指关节上那枚厚实的茧子,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瑕了,但有缺陷也是美的。他记得高中他们一起在图书馆自习时的场景,社团活动结束后,濒临期末考试,几层阅读室都被占满了座位,只有三日月昼身边一个位置孤苦伶仃的空着,他就径直走过去坐下了,奈何两个人都手长脚长,碰巧一个左撇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