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乐高或许该是你的。” 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哂笑:“本大爷可不稀罕。” “哦呀——弦一郎!凤君!” “三日月前辈。”凤长太郎远远看到了朝他和真田弦一郎招手的三日月昼,不疾不徐的走过来,也一并看到了立在她一旁的手冢国光:“手冢前辈,恭喜你拿到温网首冠。” 他一向少言寡语,不温不火,不冷不淡的:“谢谢。”特别是在真田弦一郎频频询问他和三日月昼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后,他再也没接过他的电话。此刻,面对同时出现,还颇为亲密的手冢国光和三日月昼,他表情难以言喻的精彩,讶异,不解和微妙的同情搅在一起,最后表达出来,只有搭在手冢国光肩膀上的那只手:“辛苦你了。” 手冢国光并不领情,拨掉他的胳膊,潦草的回复了一个音节:“嗯。” 没有五十人以上的乐团,也没有一人高的香槟塔,难得迹部景吾这次只是低调的见了见老朋友,国王游戏,唱歌,喝茶,很难相信这是迹部大少爷会安排的娱乐项目,本来她已经做好了欣赏芭蕾舞剧的打算。回绝了忍足侑士递来的香槟,自从开始担任规培医生以来,她几乎连啤酒都不碰。说起这个人来也真够奇怪的,平时懒懒散散的恨不能和团不成个的沙一样,但从某一方面来看又有着极强的克制力,如果需要减肥,对面的甜点再有诱惑力她都可以不眨一下眼,如果需要握手术刀,烧酒和香槟有再大的魅力,她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么一看,三日月昼与手冢国光不惶说是天作之合吧。当然,私心认为他自己与松岛柚才是天底下最相配的。 “三日月前辈……”凤长太郎局促的挠着后脑勺,唤起她的名字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能和我一起来过来一下吗?” “好啊。”她放下手里的橙汁,随他一起去了窗台,殊不知看似在和迹部景吾闲聊的手冢国光一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头轻微一敛,相识多年的老友立刻意会的转过头,顺着他的眼神探寻,将焦点凝聚在靠着窗户怎么也站不直的三日月昼和高大俊秀的凤长太郎身上。他想起当时在温布尔登,凤长太郎望向她的,带着热度的眼神。翘起的二郎腿一落,抄着口袋,站起身来,踏着小皮鞋踩着波斯风格的地毯走向那道偏僻的角落。 “那个,三日月前辈……”凤长太郎试图张开嘴,薄唇嗫嚅了几下,合十双手,在迹部景吾来到他身边前,近乎祈求的朝三日月昼低下了头:“拜托你……把病理学笔记借给我看一下好吗?” 欸? 迹部景吾的眼睛一下失去了光彩,像条梦想泯灭的咸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