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叹一口气,还有些冷笑的意味,耷拉着死鱼眼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尽管他是一个凭借外表就可以轻易爱上的人,但她仍说:quot;这才是你五年来没有恋情的真正原因吧。quot;他就笑着无声的揽住她的肩膀,无比自然,习以为常似的将她推到马路内侧,挡下外头飞驰而过的车辆溅起的所有水花。 一路走回三日月昼的落脚处,她从放眼望去完全被水塔占据的纽约,聊到政府通知开放湖面就可以去滑冰的埃德蒙顿,当然还有那被骗了的两千卢布,最后发出“下次一起去科隆吧”的邀约,就停在了外部装潢如同温室房子似的酒店楼下。她攒着他的手指,摩挲着关节上粗糙的茧子:“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下半年有几个月休息,九月份去打美网,年底有场巴黎公开赛。”他一五一十的告知:“过两三天我也回东京。” “那日本见。”名字的意义其中一项就是标明人际关系中的疏远,尤其是对三日月昼来说,很少有谁能在她这里获得什么亲昵的称呼,比如忍足侑士,从第一次见面的“忍足侑士君”到第二次见面的“忍足君”,再到一周后就停滞不前一直维持着“忍足”,再也不可能逾矩半步成为“侑士”,她就用这些名称来划定着人的身份,那些人是可以亲近但又不能过分亲近的,哪些人是值得深交的后辈,哪些人是只见一次面这辈子就不可能有第二次的,所以她改口喊他的名字时还有些别扭:“国光——” “三日月前辈,手冢前辈。”在楼下便利店买零食的切原赤也拎着印着巨大标志的牛皮纸袋,穿着半截睡裤和t恤,抓着原本就乱七八糟,如今没来得及梳就更加不修边幅的头发,推开玻璃门,挂在把手上的鹦鹉公仔就立刻发出电量不足的“welcome”,看到不远处的三日月昼和手冢国光,怔了一会儿,目光迟缓的移动了几下,挪到她贴着创可贴的脖子上:“三日月前辈,我要告诉副部长你夜不归宿!还在国外打架!” 她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习以为常的缓缓抬起胳膊,快碰到他时突然加速将他的脖子勾在肘弯,夹住他的脑袋又拎住他的耳朵,大有杀人灭口的态势:“好啊,那看是你告状快,还是我扭断你的脖子快。” 国中时期的切原赤也看起来没比她高多少,但骨架的不同显得比她要矮上一截,那时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庞还能和“可爱”搭上边,如今一米八几的青年常常因为不够聪明而给人“性格恶劣”的第一印象,张牙舞爪的拍了拍她纤细但有力的小臂:“前辈!前辈!要喘不过气来了!” “日本见。”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办,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等电梯的半分钟,切原赤也掏出一瓶橙子汽水递给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