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这个饥不择食的禽兽对高岭之花做了些什么!三日月昼满脸冷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弹起来逃的老远,一直赤着脚贴到墙角,发出无声的尖叫,恨不能立即化作一粒灰尘或是地毯上掉下来的绒毛。 她战战兢兢的捂着额头,如果喝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也算好事,怕就怕酒这个东西只停留在浅尝辄止,意识和记忆比行动更加清醒的时刻。她全然记得昨天晚上是如何掐着手冢国光的脖子将他推到床上的,也记得是如何困倦的抱着他的腰,借着酒劲厚颜无耻的让他帮自己吹干头发的……这些回忆如同强行塞进来一般入侵了她的脑海,她捂着脸,打量了一下身上那件散发着薄荷味道的,烙着手冢国光印记的t恤,贪婪的揪着衣襟细细嗅了嗅,当场抱着脑袋僵成了一座塑像,满脸不可思议,焦灼又恐惧的来回打圈徘徊:“三日月你是禽兽吗!你怎么能做这么无耻的事呢!” “醒了?”原本埋在枕头里的手冢国光头一次这么晚起床,抓过床头柜上的眼镜,听见外头淅沥沥的雨声,嗓子染着沙哑和磁性,比起平时一本正经的严厉更加诱人。退无可退的三日月昼张开捂着脸颊的五指,顺着指缝,借着窗口那一道晦暗不明的光线,她看到他赤/裸的胸膛,漂亮的腹肌和瓷白的皮肤,就这份美色来看,她顿时没出息的觉得自己赚到了。 她掩着嘴角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今天天气不错啊。” 他岿然不动,连表情都毫无触动的板着,伸手拍了拍床:“过来。” 等她清醒过来,就已经乖顺的走到床边了。她纤瘦但不羸弱的肩膀垮着,和脊梁连成一条柔和的曲线,浓墨重彩的五官没有一点修饰,干干净净的,清早起床没来打理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着,随着微含的下巴滑落到脸颊一畔,抿着嘴角尽可能装出一副“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点小事算什么”“是二十三不是十六,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这类底气十足的表情:“干……干嘛!” “早上切原给你打过电话,你没醒。” 她倒吸一口冷气,被他拽着胳膊拉到怀里,用纸巾轻轻擦去眼角由泪水凝结而成的痕迹,本就有些低沉的嗓子哑的厉害:“你帮我接了?” “嗯,我说有事。”他弯起嘴角,拍了拍她的脑袋:“昨天你夜不归宿,他担心你。” “你和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手冢国光握住她妄图躲闪的后颈,摘去她挂在微微干裂的嘴唇上的头发:“早上吃什么?” “可颂。” “我去买。” “一……一起吧。”她抓着他的手,低着脑袋,目光左躲右闪,通红的耳朵从头发底下透出来:“一起去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