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轻轻吻着她的脸颊,照实坦白了:“其实有些想。” 也不知道是谁借给她的胆子,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勾住他的后颈,迫使他弯下腰,得逞又得意的笑容甜的像沙瓤的西瓜,踮起脚来吻着他的嘴角,离开,又留恋的点了一下:“我的。” 他婆娑着她的耳际,眉眼里韫着浓浓笑意:“嗯,是你的。” 她嘟嘟囔囔的,能勉强凑齐一句:“谁会输的难堪啊,我们国光才是第一。” -------------------- 第46章 chapter.46 =========================== 在英国的雨季却碰上一整周的晴天,这运气也是好到不遑多让的地步了。平时一片沉寂的温布尔登在公开赛这段时间迎来了全年中最热闹的时刻。歌舞升平在小镇暗生着青苔的狭窄街道上徜徉,这座城市和人一样无时不刻的在呼吸,如生命一般此消彼长,原来的老旧建筑只留下一座框架,荒原逐渐被居民楼占据,它似乎还是温布尔登,又似乎不再是以前的温布尔登了。 夜夜笙歌的街角吹来一阵风,三日月昼一哆嗦,脑袋也跟着清醒了不少,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捂着双眼摇摇晃晃的从他怀里离开,也没说站的多直,但比平时总要歪歪斜斜的靠着些什么或是叉着腰斜着肩膀的站姿的确要直一些。不远处的酒馆里泼出来一杯朗姆酒,路过的野猫如惊弓之鸟被吓了一跳,不论是日本的猫还是英国的猫,爱吃三文鱼还是鸡肉干,这天底下的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讨厌水。她盯着那只跳到灌木丛里之后往黑暗的巷口逃跑的野猫,在中心球场没有赛事的日子里就成为了一群流浪猫的大使馆,明天之后它又将被这群野猫占据。 该怎么说呢?倘若以后聊起天来提一提和手冢国光几乎命运一样的邂逅和重逢绝对能和“浪漫”这两个字相匹配,而“被一颗橘子硬糖俘获”就只能和“见色起意”挂钩了吧——虽然本身也是如此。她捂着脸,耳朵后知后觉的涨的通红,连她自己也没想过自己居然和忍足侑士一样是个纯爱派:“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就是决赛了。” “你也早点休息。”德意志的严谨和手冢国光真是相配,马克·吐温单独写了篇文章来讨伐德语中阴阳性,毫无逻辑,怪诞又离奇,许多年下来让他在母语里也染上了几分海德堡的口音。 论起酒量,三日月昼并不算差,状态也并没有达到微醺的程度,但在酒精的刺激和驱使之下,潜意识里的欲望好像突然挣脱了枷锁,一个比一个积极的冒出来。旖旎的氛围里她想起病理学当中那无数个又臭又长的学术名称,但所有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有一道是明确的:“我喜欢你送的糖,也很喜欢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