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的向花崎夫人介绍:“您好,我是手冢国光。” “你……你好。”省略号里填着“不可思议,居然有这么老成的高中生”的情绪。 三日月昼胡乱擦了把头发,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身上全是水,怕弄脏床单和被褥就没有坐,从书包里掏出只湿了个边角的笔记本赛到花崎诗织手里:“哝,这是今天国文课和日本史的笔记,我写的时候用了复写纸,这一份你可以留着。”然后又在夹层里翻翻找找,把相机拿了出来放到床头柜上:“这是理科和数学的录像,你有空就看一下吧。” “嗯……”在她忙忙忙碌碌的动作里,花崎诗织点头的动作迟缓了许多。 “啊,对了,琉奈的感冒尚未痊愈,没有一起来。”三日月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自来熟但又有些社交困难,冷静却热血,有很强的自制力却不自制,好奇怪啊,怪可爱的。花崎诗织绞着手底带着消毒味的被罩,事实上没有谁比她更加了解她的社交距离了,假如人和人之间相处的距离可以实体化为米,以一百为起点,她会迅速和人拉进六十米,但也只能止步于着六十米,余下的四十米她可以让人做到寸步难行。而花崎诗织和她之间的距离是最亲密的十。 “欸——诗织,你眼睛怎么发红呀,还是不舒服吗?” “没……没有……已经不疼啦。”她摆了摆手,盯着双膝上那份因为怕她看不清而写的格外板正的笔记:“我在休病假,你还非要给我看黄泉川老师的脸。” “因为以你现在的成绩去不了设计科啊。” “虽然事实如此,但你不能婉转一点吗……” 手冢国光把分选科目表交给了花崎诗织后就和三日月昼一起告辞了,途经洗手间时取出书包里一套备用的运动服让她换上,而自己站在不远处等候,闭上眼睛,弯着手指抵住了眉心,喉咙有些发涨,呼吸和思绪也有些紊乱,这状态可不太好,他自己也意识到了。 到大腿中段的五分裤被穿到了膝盖,t恤也大的和裙子一样,再穿上外套,就差点找不到三日月昼这个人。刚洗过晒干的衣裳上带着少年家里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她拎着看起来和抹布没区别的制服,顺便把湿透的袜子直接脱掉丢进了垃圾桶,赤着脚穿上鞋,转身蹑手蹑脚的溜到心不在焉的手冢国光背后,发出轻巧的一声“嘿”,并没有收获被吓到这类反应,他一脸平静的回过头来,炎热的天气让领口的两颗口子悠闲的松着,视线刚好能平齐看到他脖颈上诱人的软骨。 背上的球包像是多啦a梦的口袋,什么都能装下:“走吧。” 一起穿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