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田真良和她的男友恒川都是三日月昼的同班同学,可惜座位隔了小半个对角线。那日三日月昼吃完午饭回到教室时,恒川正坐在她的位置上和邻座的樱田谈情说爱,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她原想趴在桌上小憩片刻,拎着空荡荡的便当盒子走到他面前,敲了敲桌面,打断了他俩的浓情蜜意:“占我位置了,请让一下。” “三日月啊,你先去我的位置上坐吧,我上课就走。”在和厌烦的人交谈方面,她的耐心极差,重申了一遍“请让一下”,对方居然没看见,没听见似的继续握着樱田的手,凑到她耳际说着悄悄话,少女嘴上说着让他离开,耽误别人做事了,但仍有不撒手的打算。三日月昼深吸一口气,克制是不可能克制的,更何况当时学期中考试成绩新鲜出炉,原本信心满满到头来被手冢国光压了一头,她已抑郁多日,忍耐早就到达了顶点,抬脚更加使劲的踹向桌沿,填满课本的课桌险些朝恒川砸下去:“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他反倒是一副受害者的表情和口吻:“都说马上就走了,你还要怎样!” 樱田连忙横在他俩中间,推搡着恒川充当和事佬的角色,而三日月昼竟然一句道歉都没能听见:“好啦好啦,你快走啦。” “这个疯婆子!仗着自己家世好就无法无天了吧,有病!” 这下可好,他铁定是走不了了。 三日月昼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撑住桌面,眯缝起眼睛,冲他吊儿郎当的背影发出一声寒到骨子里的冷笑:“喂,恒川,你在骂谁?” “就是骂你!怎样!你以为我是怕你吗?不过是看你是个女生,让着你罢了,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考第二了不起么,你有本事把手冢国光踩下去!”恒川不顾樱田的阻拦,执意将手指送到她的鼻尖。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再不还击似乎说不过去。三日月昼面容平静的活动着脖颈,指关节被掰扯的响声清脆。 握住他的手腕,第一个耳光挥下去时发现这般温柔的攻击方式压根不适合她,又换成了拳头,考虑到柔道或是合气道大多都是花架子,她特意改练了综合格斗,正巧应用在恒川身上。 樱田拽着她的衣袖,环顾着四周投来的看戏般眼神,涨红着脸恨不能成为地缝里的一粒灰尘:“别打了,三日月,别打了,你和大家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这下会更糟的!” “人生已经这么艰难了,我凭什么还要对这种渣滓忍气吞声。”她撩起散到肩头或是垂在额前的秀发,一脚跺在地上正想爬起来的恒川的胸口,将他重新踩回去,室内鞋在白皑皑的衬衫上留下一枚鲜明的脚印,高高在上的扬起下巴:“谁要和你搞好关系,你能带给我什么利益?能和我成为雪中送炭的朋友还是能给我钱?都不能的话,我为什么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