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纱布上甚至氤氲着星星点点的红渍,早乙女琉奈捞起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说话都有了底气,看也不看黑川:“比个赛都能把自己摔成这副样子,你可真没用啊三日月少女,我送你回医务室。” “矫情,就是蹭破了皮。”她嬉皮笑脸的拨弄着早乙女琉奈的头发,脸色变得比六月份的天气还快,眨眼的功夫就从雨转晴:“我要去找诗织,我的手机在她那里。” “她好像还在体育场。” 至于后来网传“黑川比赛当中无意绊倒了三日月,结果遭到报复”这类流言,托早乙女琉奈的福,用比赛录像将舆论导向了“黑川故意妨碍比赛”的话题上,流言蜚语当然要用流言蜚语来击溃,对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恰好三日月昼也是个高智商流氓。 这种不思进取又想将别人一起拉到低谷里的人,她见的多了。 花崎诗织之所以没能及时来探望她,是因为在跑去医务室的路上着急忙慌,半途发现忘拿了书包,折回去时东西就不见了,里头的装着三日月昼的手机。她先去了广播站发了寻物启事,又绕着观众席询问了一大圈,最终还是没能把遗失物找回来。三日月昼在散场后凄凉又萧索的体育场观众席上找到她时,她正独自坐在倒数第一排空座上,耷拉着脑袋为这件事而自责。 花崎诗织原本五官寡淡,甚至有些平庸,但淡妆弥补了她不够明朗的轮廓,稀疏的眉毛和不明显的内双眼皮,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就是内敛温柔,甚至可以说是优柔寡断的人,没主意时就会扣弄指甲和茧子。三日月昼来在早乙女琉奈的搀扶下站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左肩,她就当机立断的往左看去,实际在右侧的三日月昼趁她迷惑不解的回头之际,伸手戳中了她柔软细嫩的脸颊:“嘿嘿,上当啦!”低头就看到了花崎诗织右手食指上因为长期写字而磨起的茧子已经被撕起了屑,露着参差不齐的白色锯齿,茫然的问:“怎么了?” “阿昼!你的伤怎么样了?”她没有做答,而是掰着她的肩膀来回打量了一番。早乙女琉奈捏着三日月昼紧实的胳膊替她说:“能抗动斯坦尼康的女人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你吧,看起来神色不定的。” “我着急去医务室看昼的伤情,把背包落在体育场了……”她小声说道,嘴唇因为日晒和干渴早已皴裂:“我找过好几遍,没能找到——其它都不重要,可是阿昼的手机在里头……” 看花崎诗织的表情,三日月昼以为是天塌了:“你找了多久哦,妆都花了——” “一下午……” “欸!” 花崎诗织是傻瓜吧!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