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听完余林深的描述,简昭阳却轻轻笑出声来。 不是认同的笑,反倒有种由于信息差导致的玩味的笑。 “你笑什么?”余林深问。 “你果然以为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简昭阳回应。 “不是吗?” “嗯。对你来说,是的;对我来说,不是。” 余林深怔住,回忆中的一个细节突然击中了他。 在酒吧的包间中,他第一次向对方提出结婚时,简昭阳说了句: ——“我不是对‘求婚’感到惊讶。我只是惊讶,做这件事的人居然是‘你’。” 重音落在“你”字上,就像是简昭阳认识过余林深,没料到余林深会主动求婚一样。 在余林深的记忆中,酒吧会面,就是二人首次接触。 他当时没想明白对方为何这么说,后来被话题岔开,也就没再追究。 此时,这个话题打开了记忆的匣子。 一个重音的疑惑再次余林深涌上心头。 好在,简昭阳没有卖关子,爽快地叙述了自己的视角—— 一年多前,简昭阳刚结束了与父亲的视频通话,关闭页面后,疲惫地揉着眼间的穴道。 秘书贴心地为他打开了文件袋,将打印好的候选人简历摆在简昭阳桌前。 “小简总,这些已经是老简总筛过一轮的。资料完整、靠前的,是老简总青睐的,反之亦然。” 作为豪门继承人,简昭阳的婚约对象,是需要挑选候选人,需要筛选简历的。 就像筛选工作岗位的面试机会一样。 这件事实在无法推脱,加上自己的皮肤饥渴症已在大学期间造成丑闻,简昭阳没有理由再推脱结婚。 他只能强忍着烦躁感,翻动那些被精心准备的简历。 如秘书所说,越靠前的简历页数越厚,照片上的男男女女相貌姣好、家境殷实、经历阅历也很丰富,每个都堪称社会顶级精英。 越往后翻,则越薄,家境也相对单薄,但无一例外,全是富家子弟,没有不良嗜好。 简昭阳一份份将那些简历粗略过目,随后甩在桌面,摞成另外一叠。 待阅的小山一层层薄下去,已读的文件一层层堆起来。 简昭阳的表情却越来越淡漠,像是在翻阅一些科普读物,毫无心动的迹象。 直到,所有简历阅毕,待阅列表只剩薄薄一张纸。 被放在最后的、被删减到只剩一张纸的那位候选人,有多不受待见,可见一斑。 简昭阳后靠在办公椅上,闲闲捻起那张纸,往眼前一扫,以为还会和先前那些一样被弃之一旁…… 却被简历左上角那张小小的证件照吸引了注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