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的奏章也多有乱来的,你是没有见过,回头朕拿几本来让你瞧瞧你就知道了。” 奏章里写的是两人以前讨论过的替几位外嫁的公主在京中建公主府,备着日后公主回京省亲,避免公主们一旦嫁往蒙古就再也见不到亲人的悲剧再发生。 四爷认认真真的看完,拿起朱笔批上“准皇后所请,皇后一片慈母之心,令朕动容” 云云。 他笔如龙蛇,后面还写了许多字,她没看完。 他说:“朕还当你会让弘时来奏这个事呢。” 李薇:“我想了想,这个事要么让太后来奏,要么我来奏,这才合适。 弘时一个小孩子,他说这个话不合适,有指责父祖的嫌疑。 太后来奏又有点像以母压子,怎么想都是我更好。” 四爷笑道:“你想得周到。” 他掐指算一算,说:“端柔几人也大了,朕虽早就指了婚,但也想让她们多在京里养几年再放出去,科尔沁那边年年过来催,看着是极盼公主下降的,哼! 只怕真把公主送过去又不稀罕了。” 李薇:“有您给他们紧着弦,他们必不敢再对大清的公主不敬。” 四爷拍拍她的手,没忍住握在自己的手里捏着——这手吃胖了摸着都更软呼了。 四爷道:“你待女孩们好,朕都知道,以后叫老九他们谢你。” 李薇:“可算了吧。 我上回过生日都说不办了,他们早早的就天天提醒我要送礼物了,要送花园给我——我还能出宫去看吗!” 四爷笑弯了腰。 李薇:“天天提醒我又老了一岁! 明年必要跟他们早早的说不办生日! 这才叫简朴呢,我当皇后的,不简朴能行吗?这叫美德!” 四爷笑得连坐都坐不稳了。 李薇:“不谢都这样,再谢就要给我盖庙了,我又去不了一次,白承他们的人情。 您可别让他们多谢我了。” 四爷喘着说:“不谢了,不谢了。 你又招我!” 她道:“笑一笑,十年少嘛。” 他说:“朕才四十几岁,笑一次就少十年,笑两次就少一十年?” 李薇一笑:“这有什么不好?我这把年纪还能再睡一睡十八岁的少年人,那比收什么谢礼都高兴。” 四爷笑得茶碗都摔了。 外间的赵全保抬了下头,往屋里瞄了一眼,就带着太监们出去了,只留宫女服侍。 “好,杀青了。” 于导站起来,全体工作人员开始欢呼。 坐在场上的柳苇和陆北旌相视一笑,手牵着手站起来,给大家鞠躬。 柳导和于导亲自捧了花上来,一人一束。 于导和柳导握着他们的手:“多谢你们! 没有你们,这部戏不会有,不会成功!” 柳苇对柳导和于导有多少不满,都在这一刻消失了:“我们的戏一定会成功的!” 柳导和于导为了拍一部虚构的影片,却尽了全力把它还原出来,让它像一部真实的影片一样出现在观众面前。 小到山间的一片野草,屋顶上的一株瓦松,大到宫殿楼阁,人物设计,不管是只出场一次的,还是从头到尾都有戏份的,没有区别,所有的人员道具全都认认真真的设计。 就连狗,都找的是母子兄弟,为的就是能养出狗的年龄感。 李薇养了两条哈巴狗,这两条出镜的哈巴狗竟然各找了一家名犬来演,从小狗仔到青年犬到老年犬,分别是这一家名犬的四代。 最后出场的两只哈巴犬是已经退役多年的繁殖犬,脸上的毛都白了。 这一家养犬人很爱护狗狗,就算是退役的犬也不会找领养送出去,而是就让它在家里养老。 这样的人才是真的爱狗。 这一次戏里出现的动物都不用找领养。 狗是犬舍主人自己养的宝贝,马是马场的明星。 这一次拍动物戏是让她感觉最舒服的一次。 这部戏说实在的,拍了一年了,前面经历过许多问题,但现在再看一遍,又觉得似乎没那么严重。 从剧组离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