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低头道:“城外凉爽,你怎么反倒出了这么多汗?” 说话间,他取出一方素帕,停下脚步,替方如逸慢慢擦拭着额头,脸颊,脖颈。 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透过薄如蝉翼的丝帕,在脖颈处微微划过,方如逸顿时觉得不大自在,赶紧捉住他的手,脸颊上腾了些红晕:“我自己来吧。” 江与辰的手却躲了开了些:“我是你未来夫婿,照顾你本就应当。等我身上出了汗,你再替我擦擦,不也一样?” 方如逸有些不解:“可是……可是我们又不是真的,做做样子罢了,难道还要事事处处都得顾及?” “当然。”江与辰嘴角含笑,仍旧替她拭汗。“有人盯着,你不得小心点?” 方如逸无奈点头:“好吧,听你的。若是那些人走了,你必须立即告诉我。” “放心,我岂会骗你?” 江与辰满意地收起帕子,牵着她继续往寺庙里走,到了大雄宝殿,方如逸点上三支香,虔诚地拜了拜,闭上眼,口中一句句念着想说给亡母听的话。 江与辰立在一旁看着她,看她认真严肃的模样,看她目光里对母亲的追思,这样的方如逸,从前他没见过,以后只愿一见再见。 若是能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 自己和方如逸都是自小就没了母亲的人,一定能懂得彼此。 他痴痴地想着,尽管并不知晓,这样的笃定,缘何而来。 “公子。”魏临悄然走到他身侧,压低声音。“跟着我们的人发现我有所察觉,现下已经走了。” 江与辰一把拉住他:“这事你知我知,千万别告诉如逸和余照。” “这是为何?” 江与辰拍拍他的肩:“危险将近,姑娘家的,总要有人保护不是。” 魏临顿时明白过来,偷偷竖了个拇指:“公子,还是你厉害。” “你们说什么呢?”方如逸上完了香,走过来道。 江与辰面不改色地牵起她的手:“魏临说,跟着我们的人还在,得小心点。” 方如逸郑重地点点头:“好,我们去静室求签吧。” 四人穿过大雄宝殿,往西侧行了片刻,果然瞧见两间屋子外,一左一右地挂着“求签”和“问卜”的字样,门外排了老长的队。 江与辰不解:“那求签的屋子看着挺宽敞的,他们怎么不进去,全在外面等着?” “你极少来寺庙里烧香求签吧?”方如逸笑道。“求签讲究心诚,每回只能一人进去,若乌泱泱的围着一大堆人,心中所求,如何能被神佛听见?” 江与辰不置可否:“我偏不信这些,要是自己不努力,难道神佛会送把好东西送上门来不成?” 他低下头,小声道:“如逸,你与何家斗了几年,如今终于倒了,可是神佛降灾,劈死了何龄?” 方如逸摇摇头:“自然是我们齐心协力,布局谋划。” “所以啊,你既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要来求?” 方如逸缓缓道:“人活一世,心里总要有所寄托,拜神求佛,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心安。” “这话也不无道理。”江与辰替她整理了一回粘在额间的碎发,扫了一眼前头的人,竟还有一二十个。“早知有这么多人,我就叫魏临先过来排着了。” 方如逸仰头望着他,目光里透出些疑惑:“今日暑气有些起来了,你既不拜神佛,为何还有陪我过来?” “我闲得慌,我喜欢晒日头。”江与辰玩笑道。 可方如逸却振振有词:“你一定猜到了梁王会派人跟着我,所以特意和魏临一同过来。一来可以保护我和照儿,二来,若有机会,说不定能把跟踪之人一举拿下。” 她扯了扯江与辰的衣袖,双眸亮晶晶的:“我推测得对不对?” 江与辰忍着笑道:“你说的,跟我想的,一点不差。” 方如逸暗自激动了一会:“那你有什么计划?等会要如何把那些人拿下?” “不急,今日未必行动,先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江与辰慢条斯理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