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不如我们先把人捆了,再寻来罪证质问,免得那侍女故作不知。” 左光路沉吟片刻,回身开了门,冲院中喊道:“小婵去哪了!姑娘身子不舒服,快进来服侍!” 一名圆脸侍女立即从八角门后奔出来:“大将军,奴婢在这里!姑娘可是伤寒复发了?” 左光路扫她一眼,并不曾回答,只是侧身让开一条道。 小婵忙不迭地跃进门内,果然瞧见左思音人事不省似的躺在榻上。她心中暗喜,正要上前假作忧愁,内室的门却“砰”地一关! “啊呀!” 她双臂一痛,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扭到了身后,钻心一般地疼透彻全身。她的两条腿顿时撑不住了,一下软瘫下去,跪在地上。 “大将军,这是做什么呀!” 她极力挣扎着,扭头一看,拿住自己的,竟然是方如逸。 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怎会有如此神力! “你!你怎么能在将军府上放肆!”她怒斥道。 左光路一掌劈中她面门:“你在老夫的府上,随意喝骂老夫的贵客,你才是放肆!” 小婵的发髻登时乱了,她吓得浑身颤抖,不敢作声。 左光路从屋子里找来一条长布,三两下捆住她的手,把她牢牢绑在柱子上,又拿了布塞住她的嘴,喊来左思音原先的贴身侍女,在屋子里服侍,这才放心地领着方如逸和余照出了门,来到左思音房中。 左家不喜铺张,便是姑娘的屋子,也只摆了些寻常玩意儿,无甚奢华之物。 可窗台一侧的高几上,却摆着一盆枝杈大气,神态熠熠的天目松,瞧着颇为名贵,同其他的物件格格不入。 方如逸指着那盆天目松:“大将军,这是谁送来的?” “梁王,说是什么给音儿的年节礼,去岁冬就送来了。”左光路不解。“梁王为人向来和善,况且他马上就要娶音儿过门,将来就是一家人,这天目松定是没什么问题。” “大将军,我看未必。”方如逸神情肃然。“梁王与何家,可是有往来的,天目松有没有问题,还是得看过才知。” 她给余照使了个眼色:“照儿,去瞧瞧。” 余照走到天目松前,拿起摆在一旁的剪子,小心翼翼地翻开土上的苔藓,慢慢戳着。才刚戳了两三下,刀尖便触到一个硬物,她忙挖出来一看,神色大惊:“姑娘,是方海!” 方如逸不知“方海”是何物,可左光路却脸色一变,赶紧将那团硬块接在手中,拨开残土,一股腥味在屋子里散开。 “这是什么?”方如逸捂着鼻子道。 “姑娘,这方海其实就是用蟹做成的药,能清火解毒,杀虫止痒,但却极其阴寒,用多了,便大有血亏之症。” 余照侧头问左光路道:“大将军,这几个月,左姑娘可是夜里难以入眠,若是用饭晚了一时半刻,便头晕眼花,心悸难忍?” 左光路勉强应了声“是”,脸色甚是难看。 “若只是少许,倒也无妨,可……” 余照的目光落在左光路手上,那方海硕大一团,还压得颇为紧实,瞧着像是调配之人生怕用料不足,害不了想害之人,才会如此。 “梁——王!” 左光路心头蹿上来一股怒气,狠狠把方海摔在地上,又伸了脚,想将这害人之物踩碎。可下一息,他却转身取来一方帕子,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把摔碎的方海小心收裹起来。 “要是大将军想用此物来责问梁王,恐怕他不会承认。”方如逸道。 左光路咬牙切齿:“老夫不明白,梁王为何要这么做!” “这件事,多半不是梁王,而是何龄所为。” 左光路想了想,点头道:“何龄曾经想下手害你,如今又来害音儿,倒也说得通。” “天目松本就是山南名品,何家老在本就在山南,何龄又与梁王有生意上的往来,她在山南采买天目松时,梁王想必已经告诉她,这天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