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会有危险吗?” 陈浅摇摇头,低声笑了笑,“不会。周矜这会儿应该顾不上找我报仇。” “也是,”江若诚冷嗤声,“周矜和顾成柏那些玩意再怎么嘚瑟,不也还是被我爸收拾!” 陈浅嗯了声,江若诚又摇了摇陈浅的胳膊,“浅浅姐我送你吧?你放心好了,我爸这回也给我安排了两保镖,不会有问题。” 陈浅说:“那多谢了。但我还有东西没收拾完......” “嗨,没事儿,你先休息着。”江若诚说,“我去车库提车,回头让人帮你把行李搬下来。” 江若诚说完,提着一串车钥匙下了楼。 陈浅等在楼梯拐角,看着江若诚下了楼,未曾惊动江母走出去,这才悄悄折返。 她推门,进入江若诚的房间。 房间很随性,跟他这个人一样。东西随意地堆着,看着凌乱些,但不脏。 除了周矜,陈浅第一次进男生的房间。她不怎么好意思,但很快也镇定了过来。给顾成柏打过去视频电话,按照他的指示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仍旧无果,陈浅额上一点点起了汗水。 她翻找了,也得注意将翻动过的东西挪回原地,将痕迹遮掩好。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翻找之时,不远处的长廊中响起了脚步声。 陈浅动作稍缓——胳膊没留意,扫到阳台处的瓷瓶,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清脆而震耳欲聋的声音令她浑身一怔,她抬眸看向窗户外。 江太起初阖上了眼睛,还没留意到儿子出去了,还是丈夫来了电话,语气焦急地让她立即去若诚房间守着,她想起来,立即上了楼,哪知还没进房间,就听见了东西碎掉的声音。 江太立即推开房间门,房间却内空无一人,唯有一只碎在地上的白瓷瓶,里面的东西也不翼而飞。她感觉到喉间气血翻涌,“应是翻窗出去了,通知人立即封锁附近的道路,快!” · 陈浅打碎瓷瓶,找到东西后,被翻窗进来的徐延明带着,趁江家人不曾注意,悄悄下了楼。 这会儿她正坐在车后座,前方徐延明在驾驶着车。感受到车在疾驰,不由地攥紧了身上的衣服。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朝窗后打量。 徐延明当初是tory的员工,女儿先天心脏病时,被当时的大堂经理欺压。后来周矜拉了他一把。后来顾成柏拿到江家犯罪证据被江家反诬构陷后,他投诚进了江家,一蛰伏就是八年。 陈浅他也曾远远地瞧见过,当初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没想到长这么大了,也坚强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陈浅底下攥紧的手,“陈小姐不必紧张。是周少爷吩咐你来这儿是吗?” 陈浅摇摇头,“不是他。他不知道。” 其实她也不想周矜难过的。 徐延明点点头,没再说话。 陈浅却想起了那天病房外,顾成柏和她说的话。 “你知道我外甥当初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 陈浅当时摇了摇头。 顾成柏笑着说:“因为当初江家设局带走了我姐,他的亲生母亲,又将我姐的企业吞并。而你与江家关系匪浅,你觉得呢?” 笑着笑着,顾成柏的脸上已然是落寞之色,“人很多行为都是后天习得,爱别人也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