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脸上挂着淡笑说:“是这么个道理。但年纪大了,备孕谁又说得准?慢慢来吧。” · 在餐厅中又聊了会儿,雨小些的时候,才离开餐厅。 在回周宅之前,林初带着陈浅先回了滨江壹号,雨来的突然,陈浅晾晒在外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车停在楼下,雨刮器不断运作,陈浅目光往上,看见了自己卧室的飘窗。 有什么在她眼前一晃而过。似乎昨天她趴在床上,视线涣散的时候,莹莹光源透过窗户压进来,落在了她眼底。 那时周矜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因为极疼的撕扯感觉,使她压根没办法听清,而事后她也累得无瑕细究。 陈浅与林初一起上楼,林初帮她将被子收进来,忽然笑着问:“好好的,怎么又洗床单?这会儿又淋湿了。带回去再处理吧。”林初说着,弯腰拿包装被褥。 陈浅跟在林初身后,思绪有些飘忽不定,压根没办法回答林初的问题。 回到周宅后,陈浅坐在窗前,始终觉得心情有些难安,眉心在跳。想着想着,陈浅忽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连忙一边去拿伞,一边往楼下去。 别墅区风景静谧,园区广阔。雷雨天气撑着伞又极其难以行走,陈浅在雨中前行了二十几分钟,才看见了一排商业街。 在药店买了避孕药,隔壁就是一家711,进店后,陈浅拿了饮料,又点了份关东煮,陈浅这才找了处靠窗的地方坐下。 她先吞下了一片避孕药,将剩下的药品放在一边,接着边发着呆边吃着关东煮。 刚吃过午饭,还不太饿,点的也都是素菜,一口一口吃着极慢,消磨时光刚好。 虽然是雨天,但看见雨砸在地上,溅出水花,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喝完最后一口汤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周矜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而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周身气场极低,周矜个子又高,骨相偏冷,不笑时,看着就让人莫名发怵。 陈浅动作微缓,她将吃剩下的木签放回去,扔进垃圾桶里,这才抓着伞和药往周矜身边走,“你怎么来了?” 台风天气,刚从周宅赶回来的吗,而且这种天气,很多道路都封禁了。 陈浅心中莫名有些紧张。 周矜目光在她拿东西的手上稍作停留,转身,推门离开。 陈浅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顺着楼梯上去,来到了街景开阔的楼层处。 风从四处灌进来,卷着豆大的雨粒,天阴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陈浅不紧不慢地跟在周矜身后,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却屹然不动。陈浅就是这样,她生命的内核,一为“定”,二为“稳”,这一年来修炼的愈发完备。 温和中正,不骄不躁,是极好的性格。 周矜面向陈浅,拍打进来的风雨淋湿了少年峻拔宽阔的后背,少年恍若未闻。他垂眸看着陈浅,语气温和地去拉她的手,“还疼不疼?” 陈浅往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好多了。”陈浅又强调了一遍称呼:“哥哥。” 周矜双眸微眯,逼近一步,将她小手攥在手心,仍旧固执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还疼吗?” 陈浅又后退一步,大风吹得她身上裙摆翻飞,卷在她小腿之间,手被那双手攥的发疼,她抬头,恰好对上那双沉寂而又强势的眼眸,她喉头滚了滚,“......不疼了。” 感受到少女的抗拒,周矜倏地笑了,“床都上过了,现在我们什么关系,你叫我哥哥?” “......”陈浅握了握手心,抬头看周矜一眼,“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 “昨晚我喝了酒,意识也不大清晰,所以也许我们可能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为了家庭的和睦,这道雷池我不应该,也不能跨出去,抱歉。” 周矜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你抱歉什么?”他喉腔发出低沉的笑,“抱歉把我给睡了?” 陈浅并不想计较周矜当初是否清醒,她仰起头,试图用理智和他沟通,“就先忘了这件事,行吗?” 她蜷了蜷脚趾,脸颊有些红,低声说:“其实这事对谁都没有影响的。” 周矜脸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