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深。 陈浅悄悄打量了眼周矜,没吭声,当初还处在懂与不懂之间,但当时周矜已经讲第二遍了。 她下意识就觉得,周矜能这么问,那就是不太耐烦。 世上有一种事情很可怕,你了解一个人只能通过对方只给你展现的一面,这个面不够使他这个人立体全面,却足够给人深刻的印象。因为深刻,横向极易发展,所以全貌难窥。 陈浅以为了解他,却并不知道,他这样众星捧月的人,但凡问你的意愿了,就不会全然忽视,否则他才懒得搭理你。 陈浅摇摇头,说:“可能时间久远了,我不太能记得。” 她确实忘记了,只能依稀画出周矜当初添加的辅助线,除此而外,确实不大记得了。 “算了,你还是认了陈浅。别人看一眼就会的东西,你听过两遍还不会。” 周矜盯着她,随口扯了扯,手里笔在指间打着转,似乎在等着陈浅再摇摇尾巴,他并不介意再多废话两句。 可是陈浅并没有,她默默收回了试卷,装进了书包中。 “不想听?“ “嗯。” 她不言语,不反驳,但看着就是让人生气。那周矜也没什么好说的,为一条不那么听话的狗坏了心情,那不值得,也不至于。 面对迎面泼下的冷水,陈浅心中也会有些不愉快的时候,生气了就不太想说话,她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发着呆。 周矜向来话少,看向另一边车窗外。 车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氛围中。 就连前面开车的王亮也嗅出了几丝不对劲,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车后座的两人。 过了一会儿,陈浅脖子有些难受,又回头,暗中还打量着周矜好几眼。 见他略带不耐烦的侧脸如今已好了许多,才轻声说:“我要回外公外婆家了。” 陈浅周末的时候常去看外公外婆,待两天就回来。路途又不远,实在没有必要向他报备。 周矜靠在软座上看着窗外,闻言都懒得回过头。 “明天就出发。”陈浅又说。 周矜挪开看向窗外的眼睛,找个了舒服的位置,将头靠在软座上,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就像旁边压根没这么个人。 · 陈浅外公外婆家就在南城郊外的乡下,溪水穿过村子流淌着远去,四周就是菜园与玉米地,碧绿与黄脆穿插交织在一起,生命力旺盛又蓬勃。 乡下凉爽,wifi不曾普及,再加上不用帮周矜写作业,也不用围绕在他身边忙前忙后跑腿,陈浅的生活都规律简单了许多。 白天在家完成作业后,陈浅就帮外婆去菜园子摘菜,做饭时给外婆打下手,晚上窝在阳台竹椅上乘凉,手里捧本小说看,累了就眺望远处草丛里成堆的萤火虫。 生活愉悦悠闲时,时间流逝地就飞快,一转眼,一个月都过去了。 这天陈浅起了个大早,跟着邻里的几个小孩儿在池塘中抓鱼。将小腿的裤子拎到小腿肚上,光着脚丫蹚进溪水中,说是抓鱼,其实也就是玩乐消遣。 溪水清凉,很利于消暑,但因为她生理期总是腹痛难耐,林初也不会让她多玩。 她踩了一会儿,坐在岸上将脚上的水晾干,林初就将电话打进来了。 林初询问她在哪。 陈浅回答后,林初说:“小矜就在咱们家那儿集训呢,昨天来的。你见着他了吗?”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