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懒洋洋地蹭了蹭,“你疼我,给我做。” 许弈没想到潭非濂有一天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到底许弈就是爱纵容潭非濂。 “想吃什么?”许弈问。 “你做的,都可以。”潭非濂吻在许弈嘴角。 许弈捏住潭非濂的衣裳,“那你等我一会儿。” 许弈去厨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拿出围腰围在身上,又开始无从下手。 但潭非濂想吃,他倒也乐意做,好不好吃是一回事,他愿意又是另外一回事。 “煮面可以吗?濂濂。”许弈往厨房外看了一眼。 潭非濂笑着看着许弈:“好。” 许弈捣鼓半晌将一碗打着荷包蛋的面端到了潭非濂面前。 潭非濂拿出小碗给许弈匀了小半碗。 许弈见潭非濂吃什么美味似的:“很好吃?” 潭非濂蹙了蹙眉:“我现在没有味觉。” 许弈垂目:“…我……” “骗你的。” 潭非濂微微歪头朝许弈笑了笑:“好吃。” “我就说,肯定好吃。”许弈自己也尝了一口,是他自己都能感受到的用心程度。 “好吃就多吃点,最近看起来又瘦了。” “哥哥,我还可以陪你最后一天。”潭非濂轻声道。 许弈手猛地攥紧手背手心殷红的明显:“嗷……” 许弈的调子有些哑,割裂时空的潭非濂终会消散,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可以很快再见面的对不对?”许弈问。 “会。”潭非濂笃定地回答他。 “所以不要难过。”潭非濂说,“知道吗。” 他不想抹灭让许弈坚持的信念。 当天晚上二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起身,许弈手心冰凉,掌心中抓握的是潭非濂的一块脑核碎片。 许弈裹着被子身子轻颤,抽泣的声音逐渐黏腻。 许弈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流泪是有声音的,不需要和任何人共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潭非濂爱他,给潭非濂带来的是身死,是世间绝望悲鸣。 “非濂……”许弈嘶哑着喊着潭非濂。 浓厚的哭腔让他逐渐缺氧。 屋内愈发空旷。 许弈是晕过去的。 潭非濂的脑核碎片在他手心泛出细微的光芒,指引方向。 有了指引许弈再找到潭非濂的脑核碎片变得更容易了些。 许弈有一个日记本,用来记录他寻找潭非濂脑核碎片的所有记录。 1月2日:非濂在我手心化为虚无,我在等他。 1月5日:我的非濂,五感依旧缺失,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眼盲,我心疼他,他还是不记得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