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率先不同意了。 这怎么行,光听着他就仿佛被人抢走什么重要物件似的,浑身不舒坦。 他说:“不用,跟那个没关系,是我腺体基础不好。” 林开宇揶揄着笑看班朔,真是没办法想象班朔谈恋爱时是这个调调的,说话温温柔柔,态度随和平顺,分明就隔着半步距离,却一副恨不得把眼珠子拿下来粘omega身上的架势。 要说是alpha易感期纾解后的生理性顺从,倒也合理,但林开宇毕竟是医生,见证过的案例数不胜数,类似班朔这样标记过后没被血性里的掌控感吞噬,顺从下没有丝毫寻常alpha那种隐隐高伴侣一头的上位优越,温柔耐心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尊重和爱护,凭良心说,少之又少。 他冒出点说不出的小感动,好心替班朔解释:“他不是分泌障碍吗,内部长时间的信息素干涸对腺体本身的代谢功能有影响,突然做标记他自身代谢跟不上,发炎基本上是必然的,后续吃点药促进代谢,定期复查,问题不大。” 他拍拍班朔的肩,笑道:“以后该标记就标记,不耽误,适应适应就好了。” 徐医生礼貌地凑到湛擎的身边看他的腺体,被上面同样密度可观的标记唬了一下,他敬仰地直直腰,对班朔有些佩服,感慨道:“分泌障碍刚痊愈就能多次一级标记,恢复得可以啊。” 林开宇一愣,低头看看班朔,问:“多次一级标记?” 说着也凑过去看湛擎的脖子,大略一数,数不够来。 初次标记会留存成一道疤痕永久“纹”在皮肤上,其他一级标记的都会随时间淡化愈合,但湛擎腺体上的“战损”程度竟是叫人一时间分不出哪个才是初次标记的咬痕。 班朔感觉他们两个人现在像动物园里开放的触摸区动物,被来回观察研讨还只能乖巧配合着。 他无奈承认:“嗯,是多次。” 具体几次不记得了,只记得第一次下口出了不少血,估计伤口康复后,湛擎腺体上的牙印会非常深。 “不是你等会儿。”林开宇伸手打下暂停,说:“你不是干性易感期吗?我以为你干性时期做一级标记就够离谱了,怎么你还标记多次?!”他感觉自己此刻才抓住事情的重点,难以置信地问:“你哪来的信息素?” 徐医生后知后觉,大受震撼:“干性易感?合着你没好啊?没好你怎么标记的?你哪来的信息素?!” 湛擎一会儿紧盯林开宇,一会儿又看向说话的徐医生,忍不住问:“什么是干性易感期?” 班朔察觉到湛擎的不安和焦虑,温声安抚:“等等我给你解释。”说完对林开宇道:“我也不知道,他给我做了二级标记后突然就爆发正常的易感期,信息素的量跟正常人没区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