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心尖免不了泛酸,紧张和不可言说的冲动被酸楚稀释几分,他抬起手掌按在湛擎的后背上。 紧|实光|滑的触|感在防水膜上滞涩几瞬,他顺着肩甲骨擦到肩膀,指尖滑过锁骨,又重新向下带到腰间。班朔后颈隐隐发胀,腺体也明显升温,他强忍着心底翻搅着的情绪,尽职尽责地给做好手头的工作。 湛擎咬着牙,突然感觉自己这是在明晃晃地自作自受,一时的冲动上头就让自己陷入眼下如此凝稠的境地。 仗着班朔看不到,他逃避似的闭紧双眼,手指无声地攥拳。 班朔用浆糊般的脑细胞勉强运作几下,考虑到他一侧手臂不方便抬高,碰上他没受伤的那侧肩膀,问:“这边洗得到吗?” 湛擎脖子微抬,睁开眼偏头看看肩膀上雪白的手背,轻轻摇了摇头。 班朔了然,单手向下延伸,将他有困难的地方都照顾了一遍。 全程不过短短三四分钟,班朔的视野范围生生严格控制在方寸之内,像是多看一点就能烫到脑子似的。 湛擎只觉得这几分钟结束后有种恍如隔世的朦胧感,班朔的手到哪里,他的专注力就要被动着跟到哪里,而反馈回的感知通通没有回流至大脑,全被其他地方拦截,以至于班朔说“好了”的时候,湛擎一动不敢动,很怕被班朔瞧出端倪。 湛擎哑着嗓子说:“好,谢谢。” 班朔经年累月的伪装此刻反倒能派上用场,近乎融入本能里的温柔和从容适时外溢,他轻笑一声,温声说:“没事,我先出去了,身上疼就叫我。” 湛擎点头:“嗯。” 班朔带着两手的泡沫笑着走出淋浴间,用手肘按开外面的门把手,又动作轻缓地关上,然后笑容慢慢收整,低头看看自己的掌心,小臂上隐忍出的青筋藤蔓般盘沿浮凸,腺体倒是没分泌信息素,就是胀热着,从里到外后知后觉地开始刺痛。 他走到一边的墙壁前,仰头靠上去长出一口气,半分钟后,放空失败,装着满脑子一刻不停的回味去了另一个浴室。 而里面的湛擎在班朔走后就脱力地将额头贴上身旁的瓷砖,没受伤的手掌轻抚上后腰,与不久前的余感重叠。竹子的清香由浅入浓地充盈在玻璃房内,与浴液的香气和水雾交融。 显然湛擎的自控也宣告失败,他抿起唇,手掌位置转移,又羞耻又紧张地手动解决信息素不停外泄的难题。 待流水声再次响起时,湛擎直挺挺地站在水下,后悔的情绪里掺杂着些许失落。 如果刚才他没那么刻意回避,或者干脆把班朔留下来……会怎样…… 明明在交往,他总是想着一些关于班朔的越界的事情,但班朔似乎有自己的节奏,很有分寸,很克制,就像……确实是在按部就班培养感情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