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去洗。” 班朔换好拖鞋走去厨房,湛擎抿抿嘴,犹豫着跟在他身后。 湛擎时常坚硬的表象下实则隐藏着一团柔软细腻的心思,不出几个神情和动作就足够他察觉到班朔周身的异常。 即便掩饰的再好,内里的闪躲还是在湛擎眼中无处遁形。 他看着班朔极力修饰的身影,心里不太好受。 班朔背对着人洗好硬邦邦的桃子,确保上面没有绒毛的触感后用厨房纸擦干水珠,重新擒起温柔的微笑,回身递送过去,自然地说:“尝尝甜不甜。” 湛擎接过冰灵灵的深粉色桃子,配合地咬了一口,听那清脆的声响活似在啃一口桃味儿大萝卜,奈何这就是湛擎的奇特喜好,他咽下脆生生的一口鲜桃肉,说:“甜的,好吃。” 班朔笑容加深,“那就好,明天我再去买。” 湛擎举着啃掉一口的水果,缀在他身后走进客厅。 屋内静得出奇,两道不同节奏的脚步声显得十分突兀,拖鞋啪嗒在地的轻响莫名有几分躁人。 班朔:“中午吃药了吗?” 湛擎:“你去干什么了?”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 湛擎先答:“吃了,一小时前吃的。” 班朔笑笑:“好。” 湛擎没说话,就那么睁着平和的猫眼盯着他。 班朔被盯得没有办法,罕见地露出些许局促,走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了下来,湛擎依旧跟着,坐到自己刚才一直占着的位置,椅面还是微热的。 “我去见了夏琢和他妈。” 他不敢看湛擎的眼睛,勉力维持笑意,说:“过几天他就能回警局了,会走正常的司法流程,到时候可能还要你去做笔录,按未遂处理,可能判不了太严重的刑罚。” 班朔时至今日还在后怕、自责,甚至无法将强|奸|未遂完整说出口。 要不是湛擎经年累月地练搏击,坚持不懈地健身,要不是他天生体魄强于普通omega,那天过后会发生什么事,班朔连假设都不敢。 说实话,他真恨不得把人弄出国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做点什么,或者真的给他关一辈子,可这些“私刑”和法律惩罚相比,总像是差了口气,像是把湛擎经历过的风险私自掩埋抹除,然后大家一起缄默,一起对国外那个人闭口不提,时不时地想起来就要如鲠在喉地往下咽。 他想给湛擎一个写进文书里的公开交代,让他以后再回想今时今日,不会有过多芥蒂和介怀,能真正的在公正判决后松一口气。 湛擎愣了愣,把桃子放到一边,轻声问:“你怎么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