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只是路过,再加上进出铺子的大多都是女子和哥儿,也要避讳些,更是不会在外头过多停留。 一进铺子,就有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顾朝朗被呛得打了一个喷嚏,连忙用袖子遮住脸。 铺子的掌柜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早在顾朝朗一进来就注意到他,毕竟首饰铺子里难得进来一个男子,还是这般单独一个人来的。 这会儿铺子里人不多,只有两个熟客,都是习惯自己相看的,无需掌柜的过多招呼,那掌柜正有些百无聊赖,一见有人进来就热情地迎上来。 “这位郎君想买点什么?咱这钗环首饰,发带绢花样样都有。” 掌柜的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给顾朝朗看,四处架子上各色簪子发钗,中间的长桌上是一排排的盒子,里头搁着各种镯子,发带,绢花,还有两个单独的盒子,放着澡豆和香胰子。 顾朝朗怀里揣着这几日做工的银钱,今早花了一些,还剩下一两银子九十一文,再加上这几日从家里带的,他花的不多,每日十文钱现在还剩一百文钱,不过那一两银子得带回家给时乐收着,今日可以支配的也不多。 顾朝朗仔细想了想,还是先买一根发带,剩下的钱再瞧瞧买些其他东西,“请问掌柜的这里发带多少价钱?” 那掌柜的领着顾朝朗走到摆放发带的几个盒子面前,一边介绍一边指给顾朝朗看,“咱们这的发带有棉布、缎、绸三种布料,颜色整体有蓝色、青色、红色和黄色,一种颜色又细分成几种,不知郎君是想买给长辈还是同辈,我再给您细说。” 顾朝朗顺着看过去,一眼就瞧见一根鹅黄色的,上头绣着花,他看不出来是什么花,但瞧着很好看,适合时乐。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买给夫郎的,不知这个鹅黄色的发带需几文钱?” 那掌柜的一听就笑开了,嘴里一连串的夸赞,又是说他们夫夫恩爱,又是夸顾朝朗会疼人,愣是夸了好一阵才开口,“这发带的布料是缎织的,上头的绣花也是上好的绣娘绣的,所以价钱也要高些,得二十文钱。” 顾朝朗点了点头,把刚刚准备好的钱拿出来,两下数齐递过去。 那掌柜的压根没想到顾朝朗能这么爽快,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招呼店里的伙计拿布袋过来,给顾朝朗包上发带,才接过他手里的钱。 又招呼顾朝朗往前,给他介绍旁边盘子里的东西。 顾朝朗想着时乐平时不爱用簪子之类的东西,也没有看,倒是注意到那一盒香胰子,家里洗澡洗衣裳都是用皂角粉,他只听说过这东西,这还是第一次见。 能开铺子的掌柜眼力劲儿自是不用说,察觉到顾朝朗的视线就开始介绍,“这是香胰子,镇上的姑娘哥儿都爱用这个,洗手洗脸都是上好的,还有香味儿,用这个洗了脸再上一些面脂,最是能保养肌肤,买给夫郎正好。” 介绍完香胰子,掌柜的也没有停下,又招呼顾朝朗看旁边的澡豆,“这个是澡豆,洗澡洗衣裳都好,比用皂角洗得干净,价钱也不贵,镇上的夫郎都爱用。” 说完手里帕子一甩,又指向侧方架子上的面脂, “郎君来得正好,这几日刚进了新的面脂,里头加了茉莉花,清香宜人,现在只剩一盒了,说不得正是该留给您夫郎的,若是明日来可就买不着了。” 顾朝朗脑子里嗡嗡嗡地响,只听见这个夫郎喜欢,那个夫郎爱用,别的都没记住,他有些想全都买了,又怕时乐说他乱花钱,只得忍住这个念头。 各处看了看,才开口道:“不知这些价钱如何?” 今日说不得能做一笔大生意,掌柜的热情高涨,甚至一旁的两个妇人也开始帮腔。 “这澡豆一个三文钱,省着些能用上几个月,香胰子一个十文钱,不过一个能用近一年呢,也划算,面脂要贵些,这个茉莉花的得二十文。” 其实胰子还有一种不带香味儿的,只卖八文,面脂最便宜的也只要十文钱,但掌柜的看顾朝朗也不懂,付钱又痛快就没有说,只想着若是最后顾朝朗嫌贵再介绍。 顾朝朗算了算自己手里的钱,那一两银子不能动,还有一百七十一文,买这些是足够的,还能剩下不少,一会儿去糕点铺子再给时乐买些点心。 “劳烦掌柜的各给我拿一个吧。” “哎呀,郎君真是爽快,一共三十三文钱,您买得多,我也不多要您的,再给您饶去两文,您下回还来我这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