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林宁一张脸严肃又愤怒。 阎霖又很少见他露出这副表情,于是没绷住,轻笑了一下。 林宁愣住了。 “你,不生气?” 阎霖看向他,“他说的都是实话,我没什么好生气的。倒是你,能以什么理由让他付出代价呢?冒然去找他反而对你不利。” 林宁瞬间涨红了脸,“我,我是因为…..”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阎霖打断他,温和地说,“但不能关心则乱———我没啥文化,这词这样用对不?” 林宁的心思猝不及防被他全摆在明面上,还有种小孩做错事被教育的即视感,顿时羞赧万分,眼睛不敢看向对方。 身后是喧闹的长街,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会儿,直到一大帮兴致高昂的男大学生簇拥在店门前,每个人都已经醉醺醺,正要来喝第二场,于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两人一起挤进了酒吧里。 林宁被挤得脚下踉跄,控制不住身体往阎霖的方向倒,阎霖见状扶住了他的胳膊,把人拎起来站稳。 手掌下的握感还是那么细,那么瘦,又似乎比在红兴村的时候更瘦了。 但和那时比,阎霖的心态已经全然不同了,他不能因为林宁喜欢“王何”,就自私地拥有他。 于是他在林宁站稳的那一刻瞬间收回了手,温和道,“没事吧?” “好像被碰到了脚踝”,林宁说话的时候眸子清亮亮地对着阎霖,看上去乖巧得很,“你们这里有药吗?我可以用一下吗?” 阎霖哪里能说不,“我帮你吧,药在楼上,我去拿。” 酒吧里灯光昏暗,看不清脚下事物,阎霖没看到在他话音未落时,林宁抬起了左脚在自己右脚脚腕上狠狠踢了一下。 “不用,你带我上去,应该不严重的。” 阎霖犹豫了一下,“那行。” 只见林宁乖乖把手又搭回自己的胳膊上,一蹦一蹦地跟着自己走,看上去果真是一副受了伤的样子。 上了楼,阎霖摸着黑把人放在沙发上坐好之后,赶忙开灯找药箱,回来一看林宁的右脚腕果然被磨破了一层皮,透着丝丝红痕,还肉眼可见地肿起了一点。 他眉峰紧锁,手指轻碰伤口,引来林宁的一阵瑟缩。 “这帮家伙真是!”他从药箱里拿出碘伏,动作十分轻柔地点在伤口上,林宁只觉得发痒,“哥,你可以用点力气,我不疼的。” “……”,阎霖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怪,是错觉吗? 一定是贺庭的错!把他思想都给搞污浊了。 涂好药水后,阎霖翻翻药箱,找出来了一个黄色布丁狗图案的创口贴,贴在林宁脚腕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