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越发不容乐观。我听说……你的契合度跟他的比较低,并不适合作为他的治疗对象。便想着请你帮个忙,劝劝他。” 听完洛德迦,高玚心里募地晃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很快就被更多快意冲挤夺食。 捂着感应器的手掌不由一紧,眼里恨意沸腾:“家主,我就直说了吧。您的这个忙,帮不了。冷眼旁观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孩子,我知道邢奚厌那孩子亏欠你诸多,你拒绝也是情有可原。”洛德迦语气怅然,“你放心,只要你能答应,我洛德迦承诺,一定不会让你平白受了委屈。” 高玚心头微恸,将一会冷一会热的体征感应器捂得更加严实:“什么条件都能提?!” “当然。” 想到青年前阵子像是在闹着要弄掉他的小外曾孙,洛德迦眉毛下压,补充了句,“得在某些范围内。” …… 从书房里出来后,高玚没有见到邢奚厌。 他没有找他,而是跟着侍从参观起艾威格家族的建筑布局。 他漫无目的地观赏了 片刻,很快就没了兴致。 “等……等……” 正要离开这地方,回去的路上却被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喊住。 高玚循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目光一怔:“是你在叫我?” 只见一个周身缠满绷带的瘦削身影,坐在轮椅上,从那双机械义腿跟半条机械手臂可以看出,很久一段时间以前,男子似是刚从一场致命灾祸中侥幸存活。 一双深深凹进眼窝里的褐色眼珠,似是已经丧失转动功能般,一动不动地定格在高玚身上。 那目光过于冗杂沉重,直到高玚主动跟他打上招呼,才逐渐被浓烈的狂喜填满。 他艰难地扯开喉咙,借由那破损的声带发出嘶哑难听的嗓音:“对……对……是我……在叫你……” “你是……?” 侍从见状,只当高玚不认识轮椅上的男子,忙上前小声介绍:“先生,这位是费克里少爷。” 高玚内心大呼卧槽,双眼瞪圆:“费克里??!” 他记得费克里好像两年前出了车祸,当时听路云徵说,那家伙半条命都快没了。 在那之后,他在军校再没见到对方。 当时他还在猜对方没准哪天挺不过去,已经死了。 没想到今天这个节骨眼上,竟在对方的大本营里“偶遇”了。 费克里上下牙齿磨了磨,将嘴里的假牙磨得咯咯作响:“呵……不过……不过……两年……不见……就认不出我了?!” 高玚没有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放在眼里:“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只是,你包得这么严实,想认出来都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