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上次白苏茉过生日的事情。 白家女儿的十八岁生日排场自然很大,朋友和同学一共邀请了二三十号人,办在白家南城区的独栋别墅,也邀请了他们几个。 谢嘉礼和梁西祈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两家人关系亲近,两个人的爷爷有着过命的交情。虽然后来父母们各自经商,两家住处相隔甚远,但是两个人是打小一起闯祸挨打的交情。 谢嘉礼和路景澄是在小学认识的,在球场上被路景澄打服的,双重含义的“打”。毕竟谢嘉礼本人也承认他这人嘴欠还性子冲动。 在路景澄把他打服了以后,他就抱着“打不过,就结拜”的心理,死皮赖脸地跟着路景澄混了。不过,他自己依旧坚持说,他的球技和路景澄相比,只是稍微逊色一点点。 那时两个人是对头,他嘴上不服,心里也不服。现在嘴上不服,但是心里服,是彼此的兄弟。 后来路景澄家中突发事故,转学到南安读书,他们又认识了高鄢。 谢嘉礼和高鄢之间隔着一层关系,和白苏茉也不是特别熟,梁西祈对此更是不太熟。但是因为之前高鄢带着白苏茉来过几次他们的聚会,又是路景澄阿姨的女儿,所以谢嘉礼和梁西祈也就应邀了她的生日派对。 归根到底还是看在路景澄的面子上。 他们各自开车参加白苏茉的生日派对,到了晚上九点多,重要的切蛋糕许愿环节已经结束,路景澄几个人要开车离开,却没想到车钥匙找不到了。 “我随手扔这儿了啊。”谢嘉礼右手抵在脑后左思右想,他明明记得一进门随手扔这儿了啊。 梁西祈吐槽他:“猪脑子。” 谢嘉礼真怀疑起自己的脑子了。 路景澄站在旁边,手指懒散地夹着香烟,低头看手机,语调轻慢随意:“高鄢,我车钥匙。” 刚来没一会儿,高鄢说要借他的车出去拿给白苏茉买的东西。 “……景澄,今天苏茉生日我们就在……”高鄢边挠头,边磕磕巴巴地说道。 路景澄这次抬了头,漆黑狭长的眼眸中没什么温度,嗓音淡淡的,言简意赅地强调。 “车钥匙。” 高鄢语气中带着恳求的意味:“景澄,要不今晚别走了……” 他在苏茉面前夸下海口,说是一定能留下他的这些朋友,帮她稳住生日派对的场面。 “行,车留给你用。” 路景澄慵懒地靠着走廊的墙壁,下颚线凌厉利落,透露着冷戾疏离的感觉。 他掸了掸烟灰,灰色的烟灰簌簌落在白家别墅昂贵的木质地板上。 “我叫别的车来接人。”路景澄掀起眼皮看了谢嘉礼一眼,懒洋洋地说道。 打完电话,路景澄步调闲缓地走回客厅,坐在沙发里等车接人。 谢嘉礼此时也什么都想明白了,高鄢这是替旁人截他们的意思。 他瞬间怒火起三丈,抬手指了指高鄢,咬牙骂道:“高鄢,你蠢不蠢啊???” 鬼迷心窍到没脑子。 一直被人群簇拥着的白苏茉见路景澄几人折回,以为是高鄢将他们说服留住。 白苏茉见路景澄要离开,推开簇拥着她的人群,踩着崭新的白色露跟小皮鞋,步伐急匆匆地跑到路景澄坐着的沙发前,娇美漂亮的脸颊上是甜美的笑意。 路景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舒微回他消息说,已经和舍友们看完电影回校,又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