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会被骗。 他就被骗了。只要慕悦坚定自己一切正常,心大的男人就会放过所有异常,正如心思细腻的慕悦也看不出他的勉强那样,很少有人会对旁人的状态观察到细致入微的程度。 上述特例也就在不真实的小说里存在。 “还有不舒服的时候早点和我说。”他没摸到什么硬块或者肿块,开口给了她最后一记安慰。 其实男人都是这样,或者人都是这样,“你要和我讲”、“你讲了我就知道了”、“你不讲我怎么会知道呢”、“要是瞒着不说,错的就是你了。”如此无耻地锻炼表达者的脸皮。 她还不懂这项隐晦的潜规则,她觉得少给周野惹麻烦就是她身为女人最该做的事情。 所以两人的话题最终又回到了老生常谈的那一样,不给人任何心理准备。 周野先说,“丫头,我想要了。” 他就是会随时随地的发情,今天还忍了下,前几天的时候都是才进门就抱着她上床了。或者我可以简单形容下这种急切。譬如,他打包好的饭直到彻底变凉、塑料袋上全是水珠,也没人记得打开来吃。厕所隔间里的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一点儿都没要变干的可能。他拆开避孕套的盒子,疑惑怎么才买的就用完了,皱着眉简单一算,发现这样开销竟然比人家抽烟的还要多。她被翻来覆去地搬弄,桌上、床上、地上、浴室里,不记得来回轮转了多少遍,头发乱糟糟地缠结在脑后,都没功夫拆散。 也不能说激烈吧,也不能说凶狠。就是看到她,几把硬了,很想操,操了,这么简单,像执行繁衍程序的机器人。 她却有些慌张,蜷缩在原处,没太好意思动,脸色又白又红地看着他,小声问,“可以给我口会儿么?好久没这么做了,想。” 这不是真实理由,更准确地说,这是她临时想出来的缓兵之计。她就是觉得连日来不中断的纵欲仅凭一时半会儿的休息便能抵消,只要多几分钟,二叁十秒。 “嗯。”他自信,点头,关灯翻上了床。 —— 说起关灯,今天就是特例,平时他不关灯的,因为她夹很紧,总要换姿势,不开灯根本看不清桌子椅子都在哪儿,关灯也许会摔到。但他今天说谎了,心里不踏实,不想给她看到脸上的真实表情。 今天她也需要关灯,大概是怕给周野看见她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毕竟慕悦做的比周野更绝,刚才长篇大论讨论的那些话里,没一点儿实话。不是胃疼,不是岔气,不是腹胀,就是小腹疼,再准确一点儿,子宫疼。为什么疼?不清楚,反正不是例假,刚才偷偷摸了看,也没出血。不寻常的疼,有一段时间。多久?不记得,好像昨天,又好像前天,也许今天才开始。 总之她认为自己需要什么东西掩饰一下身体的不寻常,黑暗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身处黑暗之中,除了自己,没人会发现这些异常,要她格外安心。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