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像慕悦这样脱离正常范畴、略显封建的女性来说,找到可以依靠的男人,就算已经完成了人生大事。或者应该要说,她人生的基调在这一刻已经确定。从此她会安分地躲在周野身后,不给旁人轻易窥见。 每个人对这种情况的看法是不同的。有的人觉得这样再好不过,未来的生活不再有动荡,舒适又安全,有人却觉得,这就是把羊装入了羊圈里,让羊安心等待被农场主屠宰的那天。 蒋南自然是极力反对的那一派,毕竟新时代歌颂独立女性,依靠男人生活早就是几百年前的话术了。但在好不容易考完最后一个月考,向家人编了谎话,从家里偷溜出来找她玩,结果坐在长椅上听见她红着脸说那种奇怪的话,再看见她忸怩、兴奋又羞涩的表情时,蒋南忽然想,或许世界上真的存在像慕悦这样心甘情愿往下落的女人。 她们身陷囹圄的时候也能奇迹般地被古怪且严峻的条件满足,甚至笃定自己幸福美满,以至于很难叫旁观者撬动。 ‘有这么开心么。’蒋南在心里问自己,‘像她这样轻松愉悦的神情得有多久没在脸上挂过了……真羡慕,居然可以无拘无束地笑。’ 她和慕悦一样,也是奇怪的姑娘。应该是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中考的缘故,今天,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实在想逃离学校和作业,稍微喘口气,说点与学习无关的东西,所以破天荒地有耐心听少女长篇大论地描述她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并有模有样地和她讨论起对方常挂在嘴边原本叫自己不得不回避的男女性事。 “我就知道他憋不住,做爱对他们来说正是不痛不痒的事情。”她抓着来的路上才买的饮料仰头痛饮,觉得不渴了才继续问,“疼么,我听说第一次挺吓人的。”说完,女孩忍不住瞥了眼慕悦的小肚子,带着各种情绪混杂在一块儿的复杂神情。 慕悦两只手都撑在长椅上,跟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虽然衣服都穿着,除了裤子和外套什么都看不见,但身体是自己的,她有知觉,这样直白地被外人关注,自然而然便联想起这两天和男人肢体交缠的秘事,小声回答,“疼,比我想象的疼好多。他说是我年纪小,不习惯不适应。但他也有故意往那方面弄。” 果然说到这里,对方的眼神就变得更生气,半张的嘴指不定下一秒就要开始说周野的不是。 少女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周野,虽然猜到对方大概率没几句好话,但她没犹豫,开口便替周野辩解,“你也不用替我担心,这两天有感觉比之前更习惯些。最多刚进入的时候还会觉得难受,等动几下出水就会好很多,舒服的。” 少女诚实地说,蒋南可不敢诚实地听,耳朵捕捉到什么“进入”、“出水”这类的词汇就羞着脸把头扭开了。她还不知道男人女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对男人的阴茎也就是生物书课本上的匆匆一瞥,更别提这样仔细的描述了,几乎要把她的脸皮扯破。 但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