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蒋南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家长这么着急给女儿准备嫁妆的,“你……”她指着慕悦,嘴里的东西都忘记嚼了,整个人震惊地坐在原处不能动,继续道,“这是嫁妆?” “嗯?”慕悦见到对方一惊一乍的模样,心里的慌张反倒褪去些,能镇静下来同她说几句话了,“这原本是我奶奶留给我妈妈的金首饰,但我爸和我妈离婚后就给我了,因为我爸说了不给我找后妈。”她说的真像那么回事,明明周野没与她对过这方面的口供。 原来是长辈的遗物。蒋南可以接受这个回答,也顺带着能接受她这一身怪异的行为了。 “我叫蒋南,草字头的那个蒋,就是一个草头加个将军的将,南边的南。”她这样介绍自己。 “蒋南?”慕悦有样学样地念,但她不识字,想不出该怎么写,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对方嘴里的草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什么草字头?将军的将又长什么样?” “你在骗人么?21世纪了怎么有人不会写字儿?”蒋南觉得她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就算你初中毕业后不读书,但多少得上过九年义务教育吧,你们小学老师不教写字儿的么。” “什么九年义务教育?”慕悦又茫然地追问。 “啊?”蒋南被这两句话问傻眼了,忍不住扭头去看看墙上的菜单,没错啊,上面有中文,又去回头看在后厨做饭的老板娘,没错啊,还是这家店还是她认识的人。怎么能凭空多出来个不和她们活在一个世界的家伙? “你好奇怪啊。”蒋南说不通,她觉得自己说什么对方都要抛个“为什么”还给她。 “我奇怪?”慕悦当仁不让,“我不奇怪啊,你要这样说,我还觉得你奇怪呢。” “我怎么奇怪了?”蒋南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形容词形容她,嘟着一张嘴有些气恼地看着她。 “你居然连嫁妆都不知道,咱们女孩儿不是人人都有么?”慕悦有自己的道理,她觉得自己耳朵上的金耳环就是稀松平常的挂饰,她还没质疑蒋南为什么不打耳洞呢,对方反倒先来质问她。 “嫁……”她说不出来那个词,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再说,周围的同学老师都不会提与结婚有关任何字句,所以会结巴,会迟疑,“我们还要过十几年才嫁人呢,现在都忙着读书,哪有功夫想那个。反倒是你,小小年纪不好好上学,就想着嫁人,也不害臊。” “嫁人怎么就害臊了?”这话越说越奇怪,慕悦都没想明白话题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了,就傻乎乎地被对方牵着跑,较真道,“难道你以后不跟男人睡觉么?” ?!! 这话如同惊雷一样炸响在蒋南的耳畔,要她禁不住睁大了双眼,半张着嘴,喘不上气,仿佛被嘴里的食物噎住。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畅谈和男人睡觉这种话题???她真是和自己活在一个世界的人吧? “你……你……”蒋南连还剩下几口的早饭也不敢吃了,拔腿就想逃离这个击碎她三观的地方,但是扭头盯着心心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