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看到这个剑匣,眨眨眼,道:“咦,这和那个装鸡屎的大匣子好像,就是小了些。” 说罢她一拍母老虎的屁股,道:“蔷薇,驾!” “大叔,等茶茶回来,给你做炖蘑菇吃哦!” 李道玄忙问道:“你师尊去哪了?” “她去山顶看日出啦……” 茶茶的身影已经远去,风中还响着她稚嫩而清脆的声音。 她离开后,李道玄望着手中的龙吟剑匣,轻轻一叹,道:“委屈你了。” 剑匣轻轻一颤,似是在回应着李道玄的叹息。 李道玄将剑匣收入三界葫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施法招来了一些水珠,洗了洗手。 此时此刻,他已经可以确定,诸葛姑娘就是太真师姐! 李道玄又望向那根发丝,打量一番后,发现这就是根普通的发丝,毫无任何异常,似乎推翻了他刚刚做出的判断。 但李道玄却摇头笑笑,如果他没猜错,这根发丝并不是师姐的,而是她随便找的一个普通女子的,然后故意留在了床上,目的就是要引他发现,从而打消他的怀疑。 只不过茶茶无意间说漏了嘴,暴露了龙吟剑匣之事。 “龙吟剑匣、鸡屎剑匣……” “师姐呀师姐,师弟倒想看看,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 片刻后,李道玄登上了终南山山顶。 此刻晨光熹微,红日破晓,将茫茫云雾晕染成赤,天地间万象更新,其道大光。 太真白衣飘飘,依旧是赤足散发的模样,站在山顶上张开双臂,任山风吹彻,青丝飘舞,似是要乘风而去。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响起,让太真缓缓睁开眼眸,回味着这段极有意境的话,眸光似是亮了起来,生出异彩。 “这是……词?” 她转过身来,眼中露出一丝惊喜。 李道玄点点头,笑道:“是词,水调歌。” 水调歌头这个名字在隋朝就有了,只不过叫做水调歌,最早为隋炀帝凿汴河时所作,后来发展到宋朝,才改为水调歌头。 “你还会作词?” 太真望着李道玄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座宝藏。 “略懂。” 李道玄心中暗道,东坡居士别怪我抄袭,大不了等我活到宋朝,在你被贬时出手帮你一把,也算是还了因果。 “水调歌……虽然只听你说了几句,但意境之高,词藻之美,如高山之玉,令人神往!”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道玄,笑道:“李兄,实不相瞒,我其实颇为看好词,它更洒脱,更自由,也更通俗易懂,或许有朝一日,它能够与诗文并列,甚至凌驾其上!” 李道玄暗自惊叹,师姐不仅在修行上惊才绝艳,没想到在文学上也有如此长远的眼光。 唐朝以诗为尊,虽然也有词,但地位并不高。 等到宋朝时,词的地位才飞速上升,并在全国迅速流行开来,成为了最有影响力的文学艺术。 他是有未来的记忆,但师姐却是纯粹靠着自己的文学造诣和艺术眼光,高下立判。 “不愧是坊间著名的才女,诸葛姑娘的眼光果然厉害,在下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