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晚那忧伤难受的氛围,表情也越来越沉重,见他耷拉着眼睛,夏商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尧舜宇,你听我说……」 夏商舟话还没说完,小仓鼠忽然闷哼:「……我想起来了,你说你不能喝酒,是怕喝了乱性……你说你对我只是好玩、觉得谁都可以随便我……把我当羊放在身边玩……」尧舜宇絮絮叨叨,眼睛越来越红,「你还打我……两次!」 尧舜宇说得很可怜,但这莫须有的指控跟乱七八糟的记忆简直要把夏商舟气死,他愤怒指着尧舜宇,食指都在颤抖:「你故意的!就仗着我对你没辄!」 尧舜宇看着他抖颤的指尖跟目眦欲裂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但随之而来是浓烈的委屈忧伤。 ──你个笨蛋仓鼠,我才委屈! 夏商舟气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他觉得再待下去肯定会爆炸,便咬牙切齿恨恨说道:「你等着我出来收拾你!」说着便气愤下床,径直走进浴室,用力甩上门。 尧舜宇一脸无措与慌张,听着玻璃门晃动不已的余震,眼睛霎时蒙上雾气。 夏商舟扭开水龙头,拚命用水泼着脸,试图克制住自己爆炸的情绪。 ──该死,这笨蛋仓鼠的酒品真不是普通地差! 他气恼地想着,思绪又回到昨天。 闹腾一阵,尧舜宇终于趴在他身上睡着了,但安分没多久突然扬起视线,傻乎乎地说:「我还没泡温泉呢。」 夏商舟不禁翻了白眼。 「好,明天再说──你先睡觉。」 他耐着性子劝哄,打算把小仓鼠按回怀里,但尧舜宇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用力挣开他的拥抱,就这么跳下床,跌跌撞撞走到阳台开始脱衣服。 夏商舟眉心一跳,连忙将尧舜宇抓回来,但笨蛋仓鼠不依不饶,不知是借酒装疯还是真的酒品差,向来安分听话的小秘书拚命撒泼,夏商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胡搅蛮缠的仓鼠丢回床上。但尧舜宇死命挣扎,也不肯穿衣服,就这么乱踢乱滚。 「尧舜宇,我真的要生气了!」他沉声说道,但没有真的动怒。 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在他怀里拚命挣扎的尧舜宇突然停下动作,像是断电一样,就这么静静躺着。 ──又睡着了? 夏商舟困惑地将小仓鼠的脸扳正,意外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 尧舜宇泪湿的眼眸停留在他的脸上,但眼神没有聚焦,可能是无意识的。只见小仓鼠鼻子皱了皱,嗫嚅的音量:「……我不是羊、也不是仓鼠,我不是你的宠物。」 夏商舟愣了一下,但还来不及解释,尧舜宇又闭上眼睛,脑袋一歪,似乎睡过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