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就太安静了。 从被压过来之后,他就没说一个字,一直低着头。 傅淮安的目光从他的身上一扫而过,眼里一片漠然,“都带下去,严加看管。” 话落,那人忽然抬起头,惨淡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死气,与昨日相见的时候那副爽朗的模样相去甚远。 此人正是王秉谦。 他直勾勾地盯着傅淮安,“淮安,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傅淮安轻描淡写地开口,“我不知道,我只是喜欢有备无患。” “你是不是在心底鄙夷我?对我很失望,觉得我辜负你父亲的举荐和栽培?”王秉谦执拗地看着他,好似一定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你和国公爷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一直在防备我是不是?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你们当成我最亲近之人。” 傅淮安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闻言也只是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但他这个态度却像是刺激到了王秉谦一样,他忽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表情狰狞,“我能怎么办?我来平川的时候也想过保护一方安宁,但我若是不和他们妥协,我手下的兵将连正常的粮草都拿不到!他们一手遮天,我也只是想让我的兵将活。我不想忠于陛下,做个好将领吗?可是我没办法啊,淮安,我想做个好人,但是谁也没给我这个机会啊!” 傅淮安面露嘲讽,“不,你有机会,你明明有无数个选择,但你偏偏选择和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你与他们贪下的那些金银珠宝财富有几分你用到了军营里?不用说得那么好听,有些话你不如留着和陛下说,看看他会不会信你。” 王秉谦面jsg色惨白,忽然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稚子无辜,淮安看在你小时候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与国公爷生死与共的份上,你护我孙儿一命。等来世,我结草衔环再报答你和国公爷。” “我只是奉命行事,王将军地托付实难从命。”傅淮安面色不改,不愿与他在多话,准备离开。 王秉谦忽然暴起,他身后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他解开,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上面淬了剧毒。 但比他更快地是傅淮安的动作。 他拔剑的同时,赤红的鲜血喷射而出,王秉谦脸上还挂着狰狞之色,但瞳孔已经开始散开。 王秉谦的脖子被割开了一道极长的口子,汩汩的鲜血飞溅傅淮安一身。 但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单手拭去下巴上的血迹,眼神平淡得仿佛刚刚只是杀了一只鸡。 一旁一直叽叽歪歪地知州忽然闭上了嘴。 傅淮安看都没看王秉谦的尸体,“拖下去处理,再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 傅淮安手拿有两本账本,一份对上,一份对下,还有一份名册,盐引一案的后续处理简直不要太顺利。 除重要人证,其他无关紧要的小官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他一连处理了三天,证词、证据还有犯人早就先一步被秘密送往京城。 这期间他一直安排人秘密监视甄娴玉的动作。 如果她真是为了盐引案而来,现在必然是她动手的最佳时机。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的时候,他接到了暗卫的消息,称甄娴玉在他的书房门口徘徊了数次。 他面色微冷,只等人赃并获。 却不知道甄娴玉出现在他书房的门外,完全是被系统给吵烦了。 从第一天傅淮安去抓人开始,系统就一直在催促她做任务。 甄娴玉的梦里都是它跟唐僧念经一样的唠叨。 她实在是不耐烦,才出了门。 系统看到她愿意配合简直激动哭了。 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