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都湿了。” 萧沣在她颈窝深深一嗅,吻落在了她耳后,“你就不想我?” 她竟然从其中听出了几分委屈,她心中酸软,环住他的脖颈,将头凑了上去。 一番折腾,她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纤细雪白的脖颈在他手中,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一不小心扫落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春桃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了,走到门口听到主子异样的声音,她探头一看,脸色瞬间爆红,又忙退了回去。 萧沣不顾一头湿发,抱起她往榻上去。 她红着脸将坐起身,将寝衣穿好,然后喊了春桃送盆水进来。 春桃端水进来时,脸比她更红,压根不敢往两人的方向看一眼。 二人皆洗过手,万瑾澜尽量忽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看了看他的头发,得,都半干了,用不着绞了。 万瑾澜给他拿了外衫披上,萧沣自觉的坐到了窗前。 她又唤春桃进来换了一床丝裘。 萧沣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过,等再次上了床榻,将她揽在身前,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肃王和萧沣约定好,谁先攻破京都便俸谁为主,并要安置妥当对方所有的部下。 萧沣应了,却没想过输,更不会再奉谁为主。 北戎的后患已经解决,肃王训练的一支水师也小有所成,大军压境,泾水之上,朝廷的水师已经退到了离京都只有五十里的地方。 萧沣从前本就掌控过朝廷的水师,对京都各个水道关卡颇为了解,燕云关据京都不过三百里,拿下了宜阳渡口后,九月初便陈兵十五万大军到了京都。 紫宸殿内,小皇帝不知所措的坐在御案下首,看着面色阴沉还咳出血的建安帝和众位面色惊慌的大臣,他声音稚嫩的问道:“皇爷爷,叛王们是要打进来了吗?” 建安帝神情阴鸷,双眸中有红血丝,随手将手边的砚台扔了,“给朕闭嘴!” 说着说着他便咳了起来。 小皇帝眸中胆怯,想哭却只能憋着,她母妃不在,祖母也不在,这座殿中,没有人是他的依靠。 “去把镇国公府的人给朕压上城楼。” 月前镇国公府的人就被秘密压进了天牢中,因他们算是有用的人质,不但关乎着凉州,也关乎着西南,即使进了天牢,也不是一般的囚犯。 老国公在朝中有不少有交情的旧友,一家人在牢中到底还能吃上干净的饭食。 宫道之上,张统领和关阳候并排走着。 “张统领,老国公一生戎马,难道你真要将他压到阵前?镇国公府为国镇守西南,功勋昭著,难不成要落到此般结局?” 张统领神色如常,“我等武将,本该忠于帝王。” 关阳候摇头叹道:“就是身为武将,本候才见不得公府一家落得此般地步。没死在敌人的手上,反倒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张统领沉默了。 武将本该忠心报国,也该忠于帝王,一生戎马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是最好的结局,为保护家国百姓死于沙场也算死得其所,可若死在自己人手上,这憋屈的死法,是谁的错? 关阳候拍了拍张统领的肩,“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家人想想,传闻齐王萧沣军中研制出了神兵利器,一炮下去,山头都能被轰碎…” 似是在应和关阳候的话,“轰”的一声巨响,响彻在京都的夜色中,这声音像是天上落下了沉闷的惊雷。 与此同时,京都城北火光冲天,肃王的大军也开始攻城了,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