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神秘的人。 “敢问殷兄,你与陆原到底是何关系?” 殷文拿着火棍拨弄着火盆里的炭,“我本来是潭州城的守城士兵,因得罪了袁家的大公子,差点被打死,是陆叔救了我,后来我就自己跑商了,还成立了镖局,现在和很多商户都有合作,十几年过去了,也算是小有所成。” “那你为何不搬进城中住?”萧沣有些疑惑。 村中和城中,百姓都更愿意选择各方面都好不少的城里。 殷文道:“我为陆叔守着山中器械坊。” 万瑾澜抬头看他一眼,这是能让他们知道的吗? 总感觉今日的殷文比昨日客气了不少。 难不成是得知了二人的身份?可曾经富贵,如今也只是落魄的被流放之人罢了。 “陆叔说,宋兄你是他的亲外甥。” 这声宋兄称呼的自然是萧沣。 萧沣化名宋毅,太后娘娘姓宋,宋毅这个名字自然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亲外甥? 万瑾澜都惊呆了,萧沣也是不解。 明明他母后姓宋,而陆原出自潭州陆家。 太后和陆原唯一有联系的就是当年太后娘娘曾带着皇帝来潭州避难。 三人一时无话时,外头传来有人破院而入的嘈杂声音。 殷文面色一变,移动矮桌,床榻下出现了一个洞,洞下隐约可见阶梯通向黑暗处。 “你二人先进里头躲一躲。” 两人对视一眼,选择了相信殷文抓起本就收拾好的包袱跳了进去,万瑾澜身上还没什么劲,腿一软,向前栽去,被萧沣及时拉住。 殷文把火盆给二人递过去,随即把洞门关上,缓了缓神色,向外走去。 “天寒地冻的,官爷们半夜这是来查什么?” 为首的官兵二话不说便让人将殷家院里院外全搜了一遍。 殷文端着茶壶出来,给为首的官兵倒了一碗热茶。 殷文与镇上的官兵大多认识,毕竟跑商这么多年,需要打点的地方很多,难免和这些人打交道。 为首的官兵不客气的接过热茶,骂骂咧咧的说道:“最近咱们潭州这地界跑了两个穷凶极恶的流放之人,可苦了我们这些底下的兵卒,收到消息后,一刻也没停,已经查了周边的三个村落。连口热乎的都没吃上。” 殷文放下了心,只要不是专门冲着他家的就好。 他上道的说道:“您在此处等着,我给您端碗热乎的来,也给兄弟们都上碗热茶,暖暖身子。” 为首的官兵没有拒绝,兵丁们将殷家里里外外查了一遍后向为首的禀报后,为首的官兵眯着眼问道:“你家谁在吃药?” 殷文端着热茶壶说道:“是我夫人,自从生完孩子后她身子就不好,冬日里每天都得喝汤药,这左邻右舍的都知道,林都头,我月前去镇上抓药还碰见过你,你怎么就忘了。” 姓林的回想了一番,记忆里好像是有这回事,但想起上头对那两位流放犯人的重视,他还是道:“叫你夫人出来让我看看。” 殷文陪着笑脸,“好,我让她穿厚点,天冷,她身子是真的不好,劳烦林头稍等一会儿。” 林都头使了个眼色,让人跟着殷文。 虽然刚才里里外外已经全部查了一遍,但为求万无一失,林都头还是让人盯着。 等殷文的夫人披着厚厚的灰兔毛披风出来时,走近了,一股子苦涩的药味扑鼻而来,见她身体瘦弱,时不时咳一声,林都头掩了掩鼻子,“行了,快回去歇着吧。” “那间小屋是你在住?” 殷文点点头,“内子病的重,怕过了病气给我。” 这位林都头可谓是心细如发,他又问:“怎么不点火?” 殷文很寻常的一笑:“还不到入睡的时候,何必浪费炭火。” “那你房中的药味是怎么来的?”林都头双眼如鹰般盯着他。 殷文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面上却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憋了半天,他鬼祟的弯腰小声说道:“我那方面有些毛病,最近正在调理,都头若是不信,可去城中问秒春堂的李大夫。” 殷文的话让听到的兵卒们都下意识打量他。 他们没想到,殷文这么魁梧壮硕,竟然是个虚的。 殷文适时做出羞恼的模样,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他敢确定没人能发现那间房里的机关,是以还能保持镇定。 林都头看见站在房檐下探头探脑的殷文的儿子,挥手将人招来,挤出笑意问:“你家中最近可有来陌生人?” 小孩又不傻,问道:“你们算不算?不算你们,就没有了”。 林都头哈哈一笑,“这小子是个机灵的。” 殷文后背的汗已经发凉,他心中舒了一口气。庆幸经过萧沣的提醒,他早已安排过父母以及妻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