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代表什么吗?就算世界的漏洞多成了筛子,季云也还是死了。”大季听道。 “其实我已经有了很多发现,只是还没找到其中的关键点。”白伽神情有些激动,也提高了音量:“什么是命运?发生过的事就一定是注定了的吗?如果我们本不该遭遇这些灾难呢?如果这本不是我们应该经受的命运,这场灾难是世界漏洞带来的呢?季听我告诉你,我只要找到那个关键点,我就能改变过去,改变那些所谓的定局。” 大季听没有再说什么,只沉默地注视着白伽。 白伽回过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推了推眼睛后重新坐下。 “你别那么激动,就像要扑上来咬我两口似的。”大季听嘟囔。 “我又不是狼人。” 大季听撞了下白伽的肩膀:“还记得狼人?” 白伽也撞了回去:“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避难所里打饭,总会悄悄分析那个打饭的大叔是不是狼人。” 大季听哧哧闷笑:“其实人家是镶了两颗金属牙。” 两人说笑了一阵,沉闷的气氛也随之缓解,大季听如同往常和白伽一起坐在广场边那样,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白伽不时侧头看他一眼,又去揪自己的纽扣,揪了两下后似是想起大季听的话,又缩回了手。 “你老看我做什么?”大季听半闭着眼问。 白伽道:“就感觉有些怪怪的,你突然变小了这么多。” 大季听朝通道另一头扬了下下巴:“看他,那个小的,是不是更怪?” 白伽微微探出头,看见季听从房门口露了个脑袋,正好奇地盯着两人。 “还好,我的意识里并不会将他当做是你。” 季听被两人盯着,便一溜小跑过来,歪着脑袋问:“你们一直看我,是想叫我过来吗?是想和我说话吗?” 白伽微笑道:“对,我们想和你说话。” 季听好奇地盯着白伽瞧,大季听便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怀里。 “所以你现在也在琢磨那虫洞?”大季听问白伽。 “是啊,那个虫洞不是我们能建造出来的,背后一定有某种未知的力量。”白伽低下头,声音有些失落:“我们已经确定螅人就是章鱼人,因为被改变过基因,所以那无害的触手变成了最强力的武器,性情也从温和变为暴戾……我看过关于凯旋二厂的资料,既觉得一切都是人类咎由自取,却又觉得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不该接受这样的审判和惩罚。如果一切能从头开始的话,那海岛是不是就能不再出现章鱼人的尸骨,我们也不再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大季听侧过头,看见白伽眼底有水光在闪动,便将自己的手盖在他手背上,安慰地握紧。 “对了,你这次穿越虫洞,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吗?”白伽问道。 “改变?没什么改变呀。” “仔细想想,穿越虫洞之前和之后的任何一点改变,再微不足道的都要告诉我。”白伽沉声道。 “改变,改变……”大季听侧头茫然思索,片刻后才看向白伽:“我和哥哥的玉都消失了算不算?” “玉?你们俩从小戴在身上的那块玉?” “不然呢?难道我们还有其他的玉?对了,我想到了一件事。” 白伽倏地坐直了身体:“什么事?” “哥哥给我说,那个小戚灼曾经在星舰场遇到过未来的自己——当然不是我和哥哥,是比我们年纪还要大的戚灼——而且他亲眼见到那个戚灼在进入虫洞离开时,脖子上的玉变成一小团红光,飞到了他的怀里。” 大季听说到这儿,渐渐也有些反应过来:“哎,这个玉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啊?我和哥哥的玉会不会也飞到他怀里去了?” 白伽问道:“那小戚灼的玉还在吗?” “在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