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瑾还没回答,姜安宁先开了口:“他没有锅盔。这些锅盔都是我的。”说完当着曹老太的面,把剩下的锅盔每个都咬了一口。 想拿身份说事儿,欺负她男人,不行。 姜安宁鼓着腮帮子瞪了曹老太一眼,像只可爱的松鼠。 周恩瑾望着姜安宁的眼神温柔如水,这种被人围护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曹老太虽然不嫌弃孙子吃她的口水,但也不好当着怎么多人的面继续要。偏偏孙子哭着闹着要。 “吃吃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人家只顾自己吃,不愿意给你,你吃屁吃。”曹老太心不甘情不愿的买了一个,肉疼就拿儿媳妇出气:“你这个后妈真是没用,连个锅盔都不给我孙子买,这要是亲妈能干这种事儿。” 王桂芬痛苦的开口:“妈,贵哥的工资津贴都是你收着的,我哪有钱。” “要你什么用,连个私房钱都存不出来。” 姜安宁才不管曹老太怎么指桑骂槐,都当做狗叫。被狗咬了当然不能咬回去,应该拿棍子打回去。 她扫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该关门打狗,不是,是该查票了。 乘务员走进卧铺车厢,大声喊道:“查票了查票了,全部把票拿出来,一人一票。” 曹老太肉眼可见的慌了,随即一想不对,她有票,她扫了一眼对面上铺的女知青,稳如泰山。幸好刚才从这个蠢货那骗到了票。 “把票拿出来。”乘务员对曹老太说。 曹老太把女知青的卧铺票交出去,乘务员检查过后没问题,看向王桂芬:“你的呢?” 王桂芬支支吾吾,半晌才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站票。 “你这是站票,不能住这里。”说话的是检查女知青火车票的乘务员,要赶女知青走。 女知青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站票?”她拿过一看,真的是站票。 她明明买的是卧铺怎么会变成站票。不对,这票不是她,她看向曹老太,“同志,这站票是她的,不是我的。我的票在她那。”刚才换票她太相信这个老太太,没看票。 曹老太翻脸不认:“小姑娘怎么睁眼说胡话,你的票咋可能在我这里。你既然是站票,就不应该跑到卧铺车厢来,还大吵大闹,影响其他乘客休息。”说着严肃地看向乘务员:“同志,你应该快点带他们去硬座车厢。” 女知青简直不敢相信,曹老太不仅不承认,还倒打一耙。她想找其他人帮她证明,可她拿不出购票证明,曹老太就死不承认,连撒泼打滚都使出来了,就说票她儿子给她买的,她儿子是军人,不能寒了军属的心。 最后乘务员只能按照规章制度,票在谁手上,谁就是票主人,把王桂芬和女知青带到了硬座车厢。 这场闹剧过后,曹老太自知理亏,最主要是怕节外生枝,难得安静下来,姜安宁他们车厢一路相安无事。 火车到达羊城后,周恩瑾带着她先去做了客轮。 到了岛上后,离驻地还有一段距离,本来要走着去的。没想到运气好,遇到了附近农场的人,用小嘎斯车载了他们一程。 到达海岛部队驻地得时间倒是比他们预计的早了许多。 这时正好是早上十一点,阳光温煦,温柔的海风吹拂着姜安宁的发梢,从身体到神魂都非常的舒服。 而且她发现神魂的伤恢复得更快了。 家属院是一溜稍显年代感的平房。 “我分的房子在另一边,还在修建。这是老家属院,我们暂时住在这里。等新房子修好,就搬过去。”周恩瑾领着她来到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小院子。这是周恩瑾特地选的。 院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