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来接应何运才的人吧。 姜安宁眉头紧皱,停下解扣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 可仔细查探,又没察觉到异样。她可以肯定不是她的错觉,那就说明是暗中观察的人反侦查能力太强。 从对方的窥探中她没有感受到恶意,至少说明对方不是敌人。 想到方才在集市上撞到的那个男人,当时那人面色凶狠,随时注意人群的动静,一看就是在躲人。 这个年代,有这样专业反侦查能力的人并不多,不是在躲公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躲军/人。联系到这个特殊的年代,说不定是在抓敌特。 不管是哪一种,既然对方不露声色,很有可能是不想惊动自己,那自己也最好装作不知道。 宋大山猝不及防被按脸,吃了一嘴的腐朽落叶,不满地抱怨:“老周,你干什么按俺。” “差点被发现了。”周恩瑾看了他一眼,当初老宋嫌弃“俺”土说要改掉的时候,他就不大信。果然一激动又说出来了。 宋大山不信,又怕打草惊蛇,只敢小声道:“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就看了那一会儿怎么可能被发现。” “她刚才停了一下,应该是察觉到异样,只是不确定。小心点。” 就连周恩瑾估计也没想到姜安宁的直觉会如此明锐,更加想不到她仅凭借明锐的直觉和少量的线索就将事情推测了个七七八八。 宋大山松了口气,“吓死俺了,还以为真的被发现了。” 如果真被一个普通群众看穿他的伪装,他真的可以收拾东西回老家种地了。 只是他不会知道,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群众实际上一点也不普通。 此时朝霞升起,万丈橙红色的霞光穿过云层投射在防空洞前,洒下一片光路。 在大片橘红色的光路中间,站着姜安宁。暖橘色的阳光照在她精致的脸蛋上,给她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周恩瑾想起少时读过的一句诗——“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本来以为只是曹子建爱而不得的夸张手法,没想到有一天他亲自看到,才有所体会。 姜安宁装作毫不知情,迅速脱下打湿的外套。 她的身材很苗条,哪怕穿着厚厚的灰蓝色棉衣,也掩盖不了她的美丽。 周恩瑾反应过来,低头的同时,不忘挡住宋大山的视线。 好在宋大山粗线条没注意,趴着留意周围的异样。 姜安宁很快换好衣服离开。 宋大山狐疑地扫了一眼周恩瑾修长的脖子,“你脖子怎么红了?” 周恩瑾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自在,甩掉脑中方才看到的画面,面不改色地答道:“热的。” 热的?以前热的时候也没见他连耳朵也红了啊。 宋大山后知后觉,“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人小姑娘看起来才多大,你都二十七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周恩瑾脸都黑了,“……闭嘴。”越说越不像样,再说他很老吗? 集市上。 牛婶子还等在卖鱼的摊位前,看到姜安宁松了口气,目光便落在姜安宁身上,“这件棉袄还是我从老家那旮沓带来的,我就知道你穿好看。果然不错。” 真的么?姜安宁看了看身上花花绿绿的大棉袄,突然词穷了。 集市上卖的东西很多,姜安宁除了买些鱼虾鸡鸭,也买了蔬菜种子,都是姜家没有的品种,计划着在嫁人之前利用月光花露多赚点钱。 一方面可以改善家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