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难道一直以来,是开放的么? 回过头,拱门内黑黢黢的,看不大清楚。白日下了雨,这会儿天上也都黑沉沉的,仿佛不远处,有一盏灯,迎着风摆啊摆,似乎立刻便要熄灭一般。 郑沅顺着灯摸索过去,是一间房。她的心突然就忐忑起来,谢玄还好么?他还记不记得她? 停在门口许久,她都没鼓起勇气推门,直到那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谢玄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说了句:“你来了?” 郑沅的眼泪哗的流下来,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一阵微风吹过,她明显感到他微微瑟缩。明明是夏季,这样的风最是清爽宜人,但他似乎是冷。 郑沅轻轻推开他,有些娇嗔:“我累了……” 谢玄眼里有片刻的恍惚,伸手将她拉近屋里:“你怎么来了?” 郑沅眼睛红红的,反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若不是我今日去看皓轮哥哥,还不知道原来你早就回来,原来你……” 谢玄轻笑了声,挑了挑眉说道:“你不是说我们不合适么?我岂敢再去打扰你?” 郑沅知道他一向就爱讥讽两句,也不理他,站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看样子我还是不来比较好,夫子且好生休养,我这便……” 他将她拉入怀中,凑在她耳边说道:“羊入虎口,你都来了,我怎会放你走。” 郑沅的脸全红了,想要挣脱,偏偏又挣不开,只抬头瞪了他一眼。 正在这时,她的肚子“咕噜”一响,二人都是一愣。郑沅的脸更红了,今日匆匆用了早膳就去周家,午膳晚膳都不曾用,之前心里隔着事,倒不觉得饿,现下实在是饥肠辘辘。 谢玄已经松开她,走出房门,似乎是交代什么,才折返回来说道:“这里只有粗茶素食,要委屈你了。” 郑沅微微愕然,问道:“你这些时日,只用素食么?那怎能养好身子?” 谢玄眉眼微松:“你放心,我无事了。” 郑沅看了看他,从前他喜穿玄衫,这是第二次见他穿白衫。模样好看,穿什么都合适,这回的白衫是普通棉麻,倒不似平日华贵的模样,若非是长久以来养成的骄矜气势,只粗粗看来,更像是贫寒学子,在这一隅之地寒窗苦读。 而她,就像是那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女妖,是要乱他心神一般。 谢玄问道:“你在想什么?” 郑沅忙摇摇头:“没有……我就是想……你的伤真的好了么?” 谢玄眼神凝了凝:“要不要,我解开衣裳给你看看?” 郑沅气结,幸好门外一个婆子的声音响起,是膳食到了。 膳食简单,索性郑沅小时候吃得还不如这个,倒是吃得欢快。 “你爱吃斋食?” 郑沅摇摇头:“不算很喜欢,我更喜欢吃肉。小时候爹爹不在家,总是稀粥酸菜,是以现在面上再怎么冷静,见了肉食真的会馋。” 原本以为自报糗事,定会被他奚落一通,没想到他竟什么也没说,只抿着唇发呆。 郑沅慢慢吃着饭,总觉得气氛太过尴尬,若能谈论些什么缓解缓解才好。 “你……可能给我讲讲,西山的事?” 谢玄轻笑一声:“西山民乱时时爆发,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原以为还要两年,才能引出岐山王背后这么多人,倒是没想到,他们现在就先发制人,确实也费了一番功夫……” 郑沅默默想着,前世可不就是两年多以后,才真正爆发叛乱的事情。看样子这一切,基本都在谢玄的掌握之中。 她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