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技哪一点差了去?就算我是个草包,也不能容忍你们家那样侮辱我!” 谢玄没想到郑沅是这么个反应,当下讷讷不言。 郑沅兜自生气,说道:“哼,我还看不惯你们家呢,想退亲就退啊,谁怕谁?做什么要闹出一番好似是我对不住你们家一般,是我不顾自己的名声一样!谢玄我告诉你,名声对我来说,不值一提。除了好好活着,没什么事情,能让我觉得重要的!” 她话说完了,倒是冷静了些许。其实骨子里也是冲动的,不是吗?前世的小心翼翼,今生的冷静自持,也都是装的。谢叙,是她恨了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人。 原谅别人是放过自己?不可能的,她这辈子不可能原谅谢叙与郑芙,这辈子,她都要想方设法,将她们压在泥土之中,踩在脚底下狠狠的磋磨。 只有那时,她才能真正的放下。 谢玄看着郑沅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眼神暗了暗,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敲了敲桌面:“我没有旁的意思,抱歉。” 他唤过半面书生,转身出了门。 郑沅瞪大眼睛,这人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她堵着气将桌面的零食推开来,想了许久才想到。不对啊,就算卓欣那里有跟她类似的画,那又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他干嘛生气,跟问罪似的。 难道,他吃醋了? 郑沅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往窗边走去,看着谢玄登上马车远去的背影。他喜欢她?还是她想多了? 她心中没来由就浮起一丝甜蜜。 去袁家的路上,郑沅都在低头思索着。且不论今日谢玄过来是不是兴师问罪,是不是吃醋,但至少,另有一件事情她很确定,卓欣喜欢袁婷婷。 袁婷婷也喜欢卓欣,但是她并不敢代替他们俩任何一个,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有时候喜欢的,不一定合适,他是国公世子,将来的国公爷,她是伯府千金,却活不过二十岁,只剩五年的日子了。 袁婷婷无聊得很,每次见了郑沅都很是高兴,她病得太久了,从前往来的闺中密友,渐渐的也来得少了。女儿家都是这样,若你总是不能与她们一起做耍,她们身边,就会有新的伙伴。 自从郑沅一曲成名之后,身旁关系好的,也是越来越多,但她依旧与从前一样,还是更喜欢周依秀与袁婷婷。 袁婷婷弹新的曲子,弹了好一会,才对郑沅笑道:“虽说得了谱子,认真弹来,却根本没有她们所说的,那日你弹的那样壮阔。” 郑沅说道:“你教过我的,人的情绪不一样,哪怕是同一首曲子,弹出来的感觉也不一样。这曲子本就是高山流水,只是被我改了些许,又何须非要追求那种波澜壮阔呢。” 袁婷婷的手随意拨弄着琴弦:“许是……毕竟你是武将世家,我从没感受过……” 郑沅见她似有些低落,忙岔开话题说些旁的事情。 袁婷婷虽然爱多想,但一向不会循着一件事情纠缠过多,当下也只与郑沅闲聊其他的东西。 正聊着,就听丫鬟过来说是周家女郎来了。 周依秀风风火火跑过来,不过半个月,脸儿晒黑了一圈,却是兴致勃勃,让人带了许多野果鲜禽,竟然还有一缸子鱼。 “这鱼可都是我亲自下水抓的,给你补身子是最好了。沅儿都没有的,我全都搬你们家来了。” 袁婷婷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 周依秀说道:“新鲜的最是好吃啊,我跟你们说,我在庄子上,都是自己生火,带一些佐料现场去烤,那才叫美味呐!” 郑沅轻笑道:“真是羡慕得紧啊。” 周依秀耸耸肩:“可惜我哥笨死了,生火就生火,差点把林子给烧着了,多亏了谢小郎君在呢。” 郑沅脑中一嗡:“谢小郎君?” 周依秀点头说道:“是啊,谢玄啊。我哥现在可喜欢他呢,得知他在西郊那一代,隔几日就要去寻他做耍。” 郑沅今日才见了谢玄,总觉得与周依秀论起他来有些心虚,又忍不住想要听多一点关于他的消息,便问道:“谢玄也是去庄子上避暑么?” 周依秀拍了拍郑沅的脑袋:“你傻了么?谢家的西郊的庄子与你家相邻,跟我家的隔了十万八千里呐。” 郑沅学着她翻了翻白眼:“就你会夸张,我就是好奇他去干嘛罢了。” 周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