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根不敢抬起来。 所有人都噤声,只耳边传来寒风呼啸。 也不知过了多久,锦嬷嬷又蹒跚着出来,说道:“老夫人说了,让三小姐搬到沐春园来住。” “这是何意?”郑伟槐下意识的问了句,旋即回过神来,母亲还是不肯出来,却是接受了教养沅儿的事情。 郑沅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与预想的不太一样,但是到底,祖母肯接受她了。 回去的路上,郑芷突然开口问道:“母亲,祖母为何不肯出来啊?” 小赵氏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往大房方向看了看,见他们步履匆匆,并没有听到的样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郑沅竖着耳朵听,想打探一点消息,然而小赵氏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催促着郑芷快些走。 她不免有些失望,祖母前世即便出来了,也不肯与父亲兄弟三人说半句话,甚至不接受大房的请安,对庶出的四房,也比大房温和些。 到底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叫祖母恨成这样?但端看祖母对大房的态度,就知始作俑者是大伯父了。 郑沅要搬到沐春园去,连赵氏都没有过来做做样子,更别说小赵氏等人了。倒是郑芙跟着郑伟槐过来了,一进来,郑芙便行了礼,送上一条她自己绣制的丝帕。 “三妹妹,之前是姐姐不好,老爱与你玩笑,却没想过你并不喜欢那样的玩笑。往后姐姐一定注意,请三妹妹莫要介怀好吗?” 郑沅嘴角弯了弯,郑芙啊郑芙,想必是小赵氏让你来示好的吧,这□□裸的上眼药,明着说你不好,实际却说是我开不起玩笑? 她只微微瑟缩的下,赶紧双手恭敬的接过帕子,讷讷应了声:“是……” 郑芙原以为郑沅最多是做出姐妹和好的样子,那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若是郑沅不依不饶则更好,父亲反而会认为是郑沅太过小心眼了。 没曾想,郑沅竟是这般样子,落到父亲眼中,只会觉得是她这个长姐平日欺负的缘故。 她眼睛一转,立刻就红了眼眶,伸手握住郑沅的手:“三妹妹这样,是不肯原谅姐姐了么?姐姐真的知错了……” 说着她便要跪下去。郑沅却也不拦着,跟着就往地下一道,捂着胸口昏迷过去。郑芙这下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都摸不准郑沅到底是怎么了。 芳绫忙过来跪下说道:“将军,奴婢回来这些日子,见姑娘常捂着胸口喊疼,问姑娘,姑娘只说之前受了惊,大夫人说休养休养就会好,可……” 郑伟槐在郑沅倒下去的一瞬间,就伸手抱住了她,听了这话已经是怒不可遏,将郑沅抱到里间,出来便往外喊:“老秦!” 秦亲卫急忙走进来应了声。 郑伟槐说道:“去周家将周三郎请过来。” 周三郎是周依秀的三叔,自幼喜好岐黄之术,如今跟在郑伟槐身边做了军中大夫。 郑芙见状,脚步往外挪,是想要去报信的意思。 芳绫眼尖,忙喊了声:“大姑娘,今日本来是要给姑娘搬院子,嬷嬷带着芳绡她们都在忙碌,奴婢要去烧水,可否请大姑娘帮着看顾三姑娘片刻?” 当着郑伟槐的面,郑芙自然不会拒绝,只点头:“妹妹不舒坦,我心中也不安,你且去准备些,这里交给我就好。” 不多时,周三郎就过来了,到底是武将出身,没有旁人那般扭捏,还没等郑芙给郑沅搭上绢子,他的手已经伸过去握住郑沅的手腕了。 倒是郑芙臊得脸红了红,好似是她多想了一般。 周三郎皱着眉头扶了脉,又细细趴开郑沅的眼睛看了看,方道:“她是受了惊?” 郑伟槐忙道:“是,一个多月前,孩儿们玩耍过了分,让她受了惊吓,之前说是休养一阵子就会好……” 周三郎听了直摇头,示意郑伟槐与他一起走出去。郑芙有心想跟去听,郑沅却悠悠转醒,泪眼汪汪的看着郑芙。 郑芙只好耐下性子说道:“三妹妹莫怕,爹爹请了厉害的大夫,一定能给三妹妹治好。” 外间,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