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只见过明建威一次,但对他的印象很深刻,因为他和宗明赫有说不出的相似。 神情和习惯都不会骗人?,宗明赫也没有说谎,明建威确实?是?对他很好,就?算没有血缘,他们也紧密相连。 可正因如此,喻凝更担心了。 明建威在明氏最紧要的关头出事,这显然是?场巨大的阴谋,而宗明赫作为他的养子,理应去处理那些事情。 所以不仅怕他难过,更怕他遇到危险。 一月中旬,喻凝接了新电影,虽然只是?一个出场十多分钟的打戏配角,但她也无比认真地表演。下旬,她照例参加了公益活动,地点也是?在去年的永乐镇。 她在这里见到了赵穗丽。 女人?还是?卷发红指甲,在她面前把烟捻灭,笑?起来:“赫哥得偿所愿了啊。” 赵家工厂最近糟心事不少,那个该死的宗岳如今翻了身,趁赫哥被槟城的事情缠身便找着?机会来报复她。 赵穗丽忙这些事情几夜都睡不着?觉,不过现在看到喻凝,她心情突然好转一些。 赫哥这么?多年,也没算白忙活。 “他当年要是?在东南亚或者美国发展,完全可以背靠明建威起来,但赫哥没有,为了你要留在国内留在南港,所以就?两手空空从永乐镇开始一步步发展起来。” 喻凝坐在餐厅里,听赵穗丽说起过往的事情,心中的情绪愈发膨胀。 宗明赫从来没跟她细说过这些,遭的罪吃的苦都被他轻轻松松一句话?带过。 赵穗丽越讲越兴奋,说到嘴巴都干了,和赫哥一起干工厂的那段日子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最后摊手,朝喻凝说了句:“他是?把苦日子过完才去找你的。” 喻凝鼻头一酸,低头掩去眼中的水花。 所以,他们之?间真的全是?他努力付出换来的。 告别赵穗丽,她一个人?走在酒店的花园里。 冬天?的永乐镇极为寒冷,冷到她思绪混沌,却又想起去年冬天?在这里遇到宗明赫。 为了宗岳,自己还主动去求他帮忙。那时候光顾着?害怕,不曾注意到他眼底还带着?别的情绪。 原来那些都不是?巧合。 帽子上的绒毛被风吹起,抬起头,看见松树在朦胧的雾气间左右摇晃,万籁俱寂,喻凝突然觉得,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冬天?。 她好想念热烈的海岛,有凉风吹过,腥咸的气息不会让人?难受,踩在温暖的沙滩,抬脚便能踢起水花。 热带的湿润才能让她安心。 她是?想宗明赫了。 喻凝立马掏出手机,一边定机票一边小跑着?冲回房间。 她要去找宗明赫。 现在立刻马上,去找他。 第74章 下午三点,太阳是最烈的时候。 大昙寂寺前香炉缭绕着雾气,比人高的香柱快要燃尽,掉落一地灰烬。 僧侣矗立在路边,双手自然交握注视着停下来的各色轿车,陆续有前来祭奠的客人,皆被引进了内室。 今日是槟城明家家主明建威的悼念仪式,日子?是专门挑选好的,一切法事由他助建的大昙寂寺操办。 吊唁厅是在寺庙的正院,灵堂设有牌位及佛像,白色的绸布缠绕在高柱之上。 满室充斥着烟火熏气,低调的白色菊花布在台前,有诵经的僧人跪在一旁。 明家在槟城地位显赫,除了一些名门望族,还有当地政府官员特意来参加仪式。 大厅两?侧闪光灯不?停闪耀,几个记者们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大门的方向,直到一阵骚动响才举着相?机往前。 身着黑色西服的老者和太太进门,直径走向灵台前,接过工作人员递上菊花,弯腰祭拜。 “阿赫、小懿,节哀。” 老者是槟城退休了的政府议员,他和明建威算是老友,特意前来参加吊唁。 宗明赫面无表地颔首,明懿则双目通红,颤抖着肩膀合手点头礼貌回?应。 他一失态,另一边的佘姿夏也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 因为警察办案进度迟迟没有进展,加上明建威本人有信仰宗教,直到今天才举办追悼仪式。 时隔一个月,大部亲友已经从悲伤中缓过来,可明懿还没有,看见他亲爹的照片就又哭起来。 人走了一波又一波,两?个人胸口戴着白花,从始至终都矗立在边上。 直到诵经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