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我要说的。”玉回顿了顿,“他们三司的服饰虽大体一致,可颜色上却有差别,销乌所着的正是深蓝色,昨日那三人穿的正是销乌的服制。” 玉回仔细打量这玉贤的神色,见他听得认真,顿了顿又道:“如今销乌的指挥使名为雷宗礼,从前他是池楼手下的人,更是唯他是从。现在池楼为掌司,雷宗礼此举怕也是受了他的意。” 如今那两人正被阿连看守着,又有方锐派了人把守,玉贤若是信不过他,大可自己前去看看就是。 玉贤知道玉回说得这样斩钉截铁料想也不会骗他,便也不纠结这二人是不是销乌的人,他只又拿了其他话来问,“他既然是为父皇办事,何以又要派人里打探你的所为?” 玉回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开口说了另一处的事情,“一年多以前,有一艘货船上的货物有咱们的内应发来的情报,还藏着些许金银细软,只是在邑城的立港被人扣了下来移交了监卫司,彼时监卫司掌司正是池楼。照理说他若见了这些东西应当晓得要如何处置,不过是糊弄打发过去就算了。” 这事玉贤跟着朝臣去议事倒也听了一两句,他想起这事的结局,这些货物是被全数扣押了,损失了不少人力,引得父皇发了好大的怒。 看玉贤若有所思的表情,玉回便知此事他虽然知道却也不大可能明白其中内情。 “此事…池楼并未阻拦吗?” “他不仅没有阻拦,父皇让人给他写信他也多番推脱,这才最后让那些东西尽数落到了定朝手中。”玉回看着玉贤微微摇了摇头,神色沉了些,“他此举坏了父皇的打算,便也让父皇生了疑窦,看出从那时起他便不是忠心我朝之人,他是生了二心的。” 叮的一声,像是敲响了清脆的铃声,玉贤的双眼陡然瞪大了,他盯着玉回愣愣地看了看,复又低下头下来似是急切地思考求证着玉回的话。 玉回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七八分的成算。立港一事父皇确实写了信给池楼,而池楼确实在信中多有推脱,最后这批货物也是真的被扣在了的定朝。这一切就算是玉贤去问父皇也是确凿的事实。 “他若是生了二心,他手下的人要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父皇交给我的事便是不好办了。”玉回说完又仔细地看着玉贤的神色,最后又补了一句道,“二皇兄,你若是不信我现在说的话,你可以去提审昨天方将军抓的两个人,便可知一二了。” 听了这话,玉贤却也没说话,玉回知道自己也不该再说下去了,便也点到为止,只沉默地等玉贤醒过神来。 直到茶杯里的水渐冷了,一丝氤氲的气息也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