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抹掉泪痕,依旧笑着,自言自语道:“这是好事,这是好事…” …… 傅宴存回到福顺巷时已经是将近傍晚了,他甫一踏进院内就见陆子禾兴奋地朝他招了招手,语气是掩不住的高兴。 “傅小姐醒了!” 闻言傅宴存登时大喜过望,脚步飞快地朝屋内跑去。 他猛地冲进去就见傅玥倚在床上,水云一口一口地喂着汤药,她的脸色还是病态的白,只是整个人看着稍有气力了些。 傅宴存愣在原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踌躇了半晌才开口道:“感觉如何?身子可还痛吗?” 傅玥等着喝完水云喂过来的最后一勺药,接着拿手巾擦了擦嘴,这才抬起了头来,看着傅宴存慢慢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已经好多了。” 傅宴存看着桌上摆着的汤药,又有些担心,“好,只是光喝汤药也不是办法,你可有胃口?想要吃点什么?” 水云听后连忙说道:“少夫人方才喝了白粥,如今怕是会吃不下了。” 傅宴存听见她话里少夫人三个字,一时高兴的神色也沉了下来,敛了喜色,看着傅玥道:“我今日去找了留香阁的一个姑娘,她明日同我去曹家,一定会让曹致甫与你和离的。” 傅玥苍白的脸上不经意有一丝触动,她缓垂眼盯着棉被上的花纹,并未开口说话。 听着屋内陷入了沉默,陆子禾二人一时也不好突然再进去,只站在门外踌躇着。 半晌,傅玥才开口道:“你许诺了她什么?” 她指的是谁傅宴存自然知道,他回答道:“明日我去替她赎身。” “赎身?” 傅玥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她抓紧了棉被,神色有些诧异,她看着傅宴存似是觉得他疯了,“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傅宴存见她尚还愿意同自己说话,不免走得离她近了些,解释道:“我昨日一时冲动落了把柄在他手上,他已状告了我,一时不好直接与他理论。” 他隐去了曹致甫说傅玥犯了七出一事,若依照曹致甫的说法,那他便是要休妻,傅宴存不由得冷笑一声,曹致甫真是好厚的一张脸。 闻言傅玥默然,听来傅宴存此举也是无可奈何,她想了想又说道:“我陪嫁的物件一应全在曹家,这两年他们虽吃喝用了不少却总还是有的,若拿回来当了应当也够用。” “他们动了你的嫁妆?” 傅宴存立刻想起摆在曹家多宝阁上的瓷瓶,心里顿时烧了怒火,他一时难掩愤怒。 傅玥并没说什么,她细看着傅宴存恼怒的神色中似有浓浓的倦意,于心不忍,还是开口劝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