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疑惑不已,为什么如今的傅宴存会问起是不是他写的这些东西,而从前的傅宴存一概不问只是一味地拷打他。 忽而门传来响动,程琉青搁下茶盏探头望去,一见傅宴存只手推开了门,手蓦然握紧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紧张急切地看着他。 待到傅宴存走近了,程琉青又不愿自己漏了怯,定了定神面色如常地添了茶水,似不经意地问:“孟云可回来了?” 傅宴存没说话,只凝眉看着他。 “岱镇找遍了也没找到,问了书院的其他先生说是数日前便未去上课了。” 傅宴存的话说完程琉青就像落入了谷底一般,再也强撑不住,脸上沉稳的表情有了裂痕,无助地看着傅宴存,嘴里喃喃道:“孟云他真的不会做这种事情,他真的…真的不会做这种事情。” 傅宴存看着仓皇无措的程琉青看了许久,随后端起茶盏一口饮尽,递给程琉青一张纸说:“这是从他房里火盆中找到未烧尽的纸张上的只言片语,我找人誊抄下来了。” 慌乱从傅宴存手中接过东西,期间抓住了傅宴存的手指,粗糙而有力,程琉青慌乱撤开手继而垂下眼暗自思索,这种时刻他也无暇再顾及许多了。 程琉青借着烛火费力地辨认着纸上的字迹。 “南……里…渡…” 南,里,渡,只有这三个字,其他的再也无法分辨了。 程琉青看了纸张心里的疑影越发大了,他直觉此事好像变得复杂起来了。 “南里渡,这会是一个地方吗?”程琉青攥紧了手里的纸急切地问道。 傅宴存揉了揉额角,声音低沉,“已经派人去查了。” 程琉青听出傅宴存语气里的疲惫,他知道如今的情形真是紧张不已,屏疑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藏在傅宴存的府中,若是傅宴存还找不到真正的奸细交出去,倒时候屏疑发难,他亦难逃一死。 傅宴存又问:“他除了与你常有来往,可还有其他人?”孟云的家世早就被查清楚了,家中父母早亡只有他一人。 程琉青听了话心中忐忑不安,快而小心地看了眼傅宴存,傅宴存脸色阴晴未定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是周身气场实在压抑,程琉青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他是在不愿再牵扯更多的人进来,只是如今孟云没找到他身后的疑虑却越来越多,若不早日查明日后定是烦忧不已。 “除了我…便是书院的……于先生。”这话叫程琉青难以启齿,说的有些勉强。 傅宴存略有深意地看了眼程琉青。 孟云的人际关系早在今日程琉青说出这个名字时被摸清楚了,而书院的于自文此刻也正在监卫司受讯,他隐而不发只是想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