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手插进头发里微微用力的按着,过于活跃的大脑血压在不停的上升,血管在手指下跳动着。 钟离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跨越许许多多大脑里的噪音然后才传达到她的面前,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那声音里的含义是什么,只是因为过于熟悉可以认出那是钟离的声音。 在外界,钟离看着屏蔽感知的褚师于期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偶尔她会有反应,但更多的时候只是眼睛里没有高光的低着头。 钟离拉住了褚师于期的手想要通过触觉给她一点刺激,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并且还察觉到了她紧张到完全紧绷起来的身体。 留在城楼上的荧看着钟离和褚师于期离去,眼神瞬间变冷看向了摄政大臣,手里没有喝下的酒连带着酒杯砸向了亚尔伯里奇,声音冷冷的带着质问和不敢置信。 “你把动了手脚的酒让全部坎瑞亚人都喝了下去?!你个疯子!” 被酒杯砸在胸口的摄政大臣转身回头看向荧,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还留下了眼泪。 “没错,我是个疯子,是看着自己的国家即将走向灭亡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寄希望于复仇的疯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作为多年的朋友他还是在荧的面前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 “她应该也告知你了吧?那个和王的预言没有分毫差别的未来。” 其实褚师于期是没有告诉荧的,但是荧和亚尔伯里奇一样从伊尔明的预言里看到过,而亚尔伯里奇现在的样子无非是告诉她预言被证实了。 “所以……你做的准备就是把复仇绑在她的身上?” 荧还是觉得这太残忍了,毕竟褚师于期和坎瑞亚并没有那样的关系和义务,但亚尔伯里奇却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想。 “复仇自然还要我们,不——是我们坎瑞亚人亲自来!但假若坎瑞亚真的被红色的天光毁灭了个彻底,那即使成功逃出去了,可能也需要数百年才能重新建立起复仇的力量。 “我做的就是保证让几百、上千年后的坎瑞亚人依旧能记得被毁灭的那一天,我们的仇恨不会随着时间消亡……” 荧金色的瞳孔微微颤抖着,她对坎瑞亚自然感情很深,但和真正的坎瑞亚人做比较的话还是不够狠绝。 最起码她认为自己并没有资格代替所有坎瑞亚人选择复仇这一道路,但亚尔伯里奇他可以——他本就是坎瑞亚人自己选举出来的摄政大臣,是替他们在紧急情况下做出这些重大决定的人。 而现在,他说坎瑞亚要铭记仇恨与天理不死不休。 “所以……那杯酒的作用是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