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无情的屠杀已经过了太久太久,曾经那个被捧在掌心里宠爱的孩子已经长大了,现在的他无比擅长伪装和欺骗,和曾经的他判若两人。 是了,印象中,魏玄是听过季年的存在的。 在那血淋淋的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说起来,季年和魏真同岁,魏真出生不久,季年便也跟着出生了。 只是魏真出生的时候,是被魏玄的破袄包着出来的,可季年出生时,满城放了足足三日的盛大烟花,城中贵人纷纷赶往季府献宝,庆祝新生儿的诞生。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的人。 那个时候的魏玄怎么会想到,他们如今会有这样的交集。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会将季年害得家破人亡。 又怎么会想到他有朝一日,会爱上冬歉。 起初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弟弟一样宠爱,可是渐渐地,他发现好像又并不是这样。 冬歉和他的弟弟其实并不相似。 他更顽强,更固执,也更隐忍,在命运的捉弄下,他斩断了所有往日的天真。 一步一步,将自己磨炼的冷血。 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又是那样的吸引人,一颦一笑都是惑人的毒药,让他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 若是死在他的手中,是不是也算死而无憾。 一阵风从他们三人的身边拂过,落叶坠地,暗卫的眸子黯了下来:“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带走大人。” 冬歉亮出了剑,唇角的笑意如同淬了寒霜:“那你就试试看。” 看那暗卫挥刀朝冬歉冲去,魏玄的眸子骤然紧缩。 那暗卫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他能一个人将巴图捉拿归案,实力可以说是相当了得,若是和冬歉对上.... 冬歉一定凶多吉少。 那暗卫抬刀朝冬歉的脑袋劈去时,魏玄目眦欲裂,大喊道:“住手!” 暗卫的力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 魏玄的心跳差点凝滞。 可那凶猛的一击,冬歉不知怎的躲了过去,速度快到让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再回过神的时候,那暗卫已经发出了剧烈的惨叫,手腕竟是生生被冬歉拧到脱臼。 跟着师兰渡的那几年,他日日玩刀耍剑,早就练就了最好的刺杀技术,这些年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正实力,早就厌倦了。 若是他想,可以轻飘飘地让任何距离他一米内的人死去。 那暗卫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挫折,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这个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人轻轻松松一招制服。 暗卫倒在地上,剑飞了出去,直直插在地上,他不死心,还想去拿,冬歉笑了笑,从地上捡起那暗卫的剑,轻轻抚了抚,随即目光一凌,用力将剑从那暗卫的掌心贯穿过去,直直插进骨头,血肉横飞。 这下,他被疼痛刺激得蜷缩,嘶声力竭地哀嚎着,痛得浑身发抖,再也无法反抗。 做完这一切,冬歉就犹如刚从炼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一般,一步一步朝魏玄走来,声音仿佛淬了冰:“你当真以为我还和曾经一样,任由你摆布?” 因为之前的严刑拷打,魏玄身上已经受了太重的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冬歉作为掌刑千户,特意交代了那些行刑的人,不要伤到他的要害,要一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