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除掉了心头大患,他怎么可能不欢喜呢。 厉北沉跪在殿下:“父皇,冬歉上次在春狩护驾有功,绝对不可能做那等不忠之事,还请父皇不要伤害冬歉。” 厉寅看着跪在殿下的太子,笑了笑:“朕何曾说过要伤害他,朕褒奖他还来不及。” 在厉北沉意外的目光中,厉寅满脸喜色:“若不是冬歉以身犯险,潜入魏玄府中,将魏玄蓄意刺杀朕的证据交到朕的面前,朕还真的没办法定他的罪。” 厉北沉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冬歉上次对自己说他有他的用意,其实是指这回事。 可是知道这一点,厉北沉心中一阵失神。 也就是说,冬歉一面同魏玄深交,伪装成感情深厚的模样,一面却又在他背后捅下最深的一刀。 他倒不是同情魏玄,只是觉得,冬歉这个人,他好像愈发看不透了。 他的身世,当真只有那般简单吗? 他要做的事,又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吗? 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又或者说,接下来,他还想让谁死。 厉北沉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他只是将自己的猜测深深藏在心里,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是担心。 冬歉做的事情无异于飞蛾扑火,总有一天会引火上身,他怕他终有一天受到伤害。 可是,他不信任自己.... 又或者说,他从来不信任任何人。 ..... 阴暗的牢房里,魏玄伤痕累累。 好像一瞬间,他又回到了过去。 自从当上厂督之后,谁还能让他这般狼狈。 一直以来,都是他用刑具抽打别人,没想到现在却换成了自己。 在这幽暗的房间中,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他将认识冬歉以后的所有细枝末节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而心中有关冬歉的谜团,在这一刻似乎也愈发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牢门被人撬开。 魏玄疲惫地睁开眼睛,额头上的血顺着他抬头的动作滴到了眼睛里,弄得他很不舒服。 之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暗卫悄悄道:“大人,我来接您出去。” 府中被包围的那一天,这个暗卫正出去执行任务,并没有在府中,反倒躲过一劫。 倒是没想到在这之后,他还会深入这里来救自己。 那暗卫解开绑在魏玄身上的绳子,小心道:“我对他们的饭食动了手脚,他们现在都昏死了,我现在就接大人出去。” 魏玄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暗卫着急道:“大人这次可是死罪,我听说了,冬大人建议陛下对你用古往今来最重的死刑,大人,你会被千刀万剐,痛不欲生的!” 不知为何,听到“千刀万剐”这四个字,魏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他只是忽然觉得,倘若自己真的死了,应该就再也见不到冬歉了吧。 虽然,冬歉也不见得想见到他。 其实,他也累了,一直以来追求的名利富贵,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有趣。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答应了那暗卫的请求。 那暗卫便一路背着他小跑,从暗道出去,往城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