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郑下身最脆弱的部位,象征男性尊严的东西就这样在冬歉的脚下践踏,燕郑简直要气得七窍流血。 他瞬间失了理智,勃然大怒道:“你这个阉人!我要杀了你!贱奴!阉狗!一辈子没种的孙子!” 被人揪着软肋这样羞辱,冬歉不怒反笑:“被一个阉人这样踩着命根,燕大人倒是尊贵的很呢。” 燕郑何曾被这么侮辱过,脸都涨红了,怒目圆睁地瞪他:“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没什么可招的了!” 冬歉移开了脚,无所谓道:“也好,也罢。” 他从燕郑的身边径直走过,目光好整以暇地盯着挂满整面墙的刑具,转了转手腕,好像在琢磨哪个用起来顺手。 他的目光简直就如同一场凌迟酷刑,每落到一处,燕郑就几乎已经想象到自己接下来的惨状。 传闻冬掌刑以虐杀死囚为乐,现如今自己已经犯了死罪,落在他手中,几乎就成了可以被他千刀万剐的玩具。 他的手段,让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燕郑的冷汗几乎浸湿了衣服,可他愣是硬着头皮,一声不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冬歉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一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剪刀。 燕郑愣了愣。 拿剪刀做什么? 看着冬掌刑一步一步炭火走去,燕郑忽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只见冬歉夹起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炭火,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纯良的笑着,目光却一寸一寸地解剖着他。 在滚烫的炭火即将触碰到眼球的那一瞬间,燕郑终于承受不住煎熬,大声哭嚎道:“是尚书!是李尚书逼我这么做的 冬歉停手停得很爽快,温柔地摸了摸燕郑汗湿的头发,笑得纯良:“瞧你,早说不就不用受罪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剪刀,对一旁的小旗吩咐着:“拿纸笔,把他的供词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倘若让我发现他交代的有一个字不对,就不是剪掉一团肉这么简单了。” 他是说给小旗听的,同样也是说给燕郑听的。 燕郑全身被冷汗打湿,像是死肉一般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目视他离开牢房。 他在官场上数年,见过的人物不少,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让他骨子里都产生畏惧的人物。 他看人的眼神,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像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魔鬼,那是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痛苦,最残忍的事才磨砺出来的寒意。 在来到东厂之前,这位冬掌刑究竟经历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 冬歉走出牢房后,周十六恭恭敬敬端来一盆清水为他净手。 冬歉洗手洗得很细致,连指甲和指根都细细地搓上一遍,每根手指都反反复复洗上三遍才满意,他用干净的白布擦干受,再一抬眸,就遥遥撞见了厉北沉的身影。 他正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笑了笑,不知是夸赞还是阴阳怪气:“冬掌刑当真是好手段,轻轻松松就破了一桩大案。” 跟野狗的鼻子一样灵,果然闻着味就来了。 冬歉的唇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随即冷下眸子,将白布搭在净盆上,全然将厉北沉当空气一般,不管不顾地朝外面走去。 厉北沉可不会这么简单地让他出去,冬歉越是讨厌他,他越是喜欢巴巴地往他跟前凑。 他强硬地一把拽过冬歉的手腕,几乎是要将人拧脱臼的力道,逼得冬歉不得不正视自己后,露出了一个挺流氓的笑:“今晚我有些闷,劳烦冬掌刑过来陪陪我,如何?” 察觉到眼前的人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厉北沉来了兴致,俯在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