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邸里,任白延将冬歉抱在怀里,从药箱里拿出了崭新的抑制剂。 抑制剂的针头插进了冬歉的腺体里。 冬歉确实如自己所说的那般怕疼,从始至终都紧紧地揪住任白延的衣服,咬住下唇,轻轻发抖。 注射抑制剂的针头比普通的针都要更粗一点,冬歉小声呜咽着:“轻一点...” “乖,马上就好了。”,任白延轻抚着他的后背,像是冬歉以前生病那般,温柔道,“很快就不难受了。” 冬歉的眼睫上沾着泪珠,他轻轻闭上眼睛,等待抑制剂的针管什么时候能一推到底。 每分每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当抑制剂注射完毕后,冬歉虚脱地躺在了任白延的怀里。 任白延轻轻抚弄着他的脑袋,一副保护姿态。 白年走进来后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心中生出了一丝危机感。 “任哥哥,时间不早了。” 按照计划,白年今天会跟任白延在宅邸的附近游玩一整日。 任白延毕竟是很有品味的人,宅邸附近的领域都是他的土地,风景绝佳,风光怡人,有山有湖,能找到的乐子不少。 在帝国宫廷参加宴会的时候,任白延安就跟他说好了的。 但是现在因为冬歉的发情期突然到来,任白延的意思是他们要尽快回到帝都,让冬歉尽早接受到最好的治疗。 白年的计划被打断,格外扫兴,心情不悦道:“任哥哥,让你的助手送他回去不就行了,没必要...” 话音未落,他的声音就仿佛被冻住一般,戛然而止。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任白延看着他的目光竟透着森森寒意。 白年顿时就被吓得说不出话。 可是下一秒,任白延就笑着看他:“听话,下次我再陪你去。” 虽然他刚才的话足够温柔,但白年被任白延刚才凌厉的眼神摄住,一时之间害怕地说不出话,只能轻轻附和着点头。 任白延是真的宠他,可是更多的时候,白年却猜不透任白延到底在想什么。 他知道能当上公爵的人,绝对不简单。 更何况,任白延起初只是平民出身,想要走到如今这个地位,期间不知道要打败多少人,牺牲多少东西。 他那些狠毒的手段,但凡只是透露出来一点点,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生不如死。 或许是任白延太宠他了,才让他得意忘形,渐渐忘记了这一点。 可是冬歉.... 他看着冬歉那张绝美的脸,心中晦暗。 他想要的东西,必须得到。 .... 冬歉被任白延抱着送进了帝都的医院。 注射完抑制剂的冬歉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平稳地躺在床上, 不知道发情期的时候有多么煎熬,冬歉整个人就像是被丢在水里洗过一遭一样。 医生给冬歉诊断完后走了出来。 任白延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冬歉的睡颜,手指轻轻触在了玻璃上,问:“他怎么样了?” 医生沉默片刻后道:“他发情的时候,他的家人有没有及时待在他的身边。” 任白延微微蹙了蹙眉。 今天早上他赶到实验室的时候,发现实验室的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等他进去的时候,冬歉就已经躺在地上,不知道已经在发情期中煎熬了多久,期间,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医生提醒道:“这是他第一次发情期,一般家属对即将发情的omega都格外重视...可惜,他发情期的时候处理的不及时,再加上他的体质比常人弱一点,估计要养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 “另外,为了患者能够及时联系到你,他的光脑还是要随时戴在身上。” 听着医生的话,明里暗里都在嘲讽任白延没有好好照顾冬歉。 任白延蹙了蹙眉:“小歉他一直戴着...” 话音未落,任白延想到一直戴在冬歉手腕上的手环不见了踪影,陷入思索。 是谁把他的手环摘下来了? 医生看着这个极其粗心的家属,叹了口气:“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给他找人临时标记一下,这样可能会舒服很多。” 那一刻,任白延看着他,面沉如水。 医生虽然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但还是不卑不亢道:“发情期的omega是很脆弱的,还希望家属好好照看。” 说完,他就离开了。 alpha的身体各方面机能都比普通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