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道最多。 他嘱咐小鸡们:“别再吃老鼠啦。” 从来没吃过老鼠的母鸡们蹲在架子上,并没有理会这个神经病。 林琼在屋子里收拾东西,他倒是没有多舍不得,可能因为搬家次数多了,不太容易对住所产生感情。 他正在为了睡眠时间不够而痛苦: 邹彦生的行程很赶,凌晨四点半就要出发去星城赶飞机。虽然邹彦生说过他可以缓缓再走,不过林琼很想看看邹彦生的试戏现场,所以执意要一块儿过去。 这样做的代价就是,等他收拾完行李,就只剩下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身体疲倦,可精神却很振奋。 就像出发来这里的前夜,他在床上辗转睡不着那样,今天他也是扭来扭去,无法成功入睡。 反观邹彦生却是真的累了,靠在枕头里睡得很沉,有很小很安稳的呼吸声。 林琼爬起来,被空调的低温冷得哆嗦了一下,飞快窜出了房门,冲进了外头的热浪里。 明朗的七月,一切都在变化。 天空变得澄净,星辰也在微不可见地迁移。 明天,明天就是一段崭新的旅程。 林琼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热忱,但他沉寂了很久的胸怀暂时还无法消化它们。 所以他选择了来外面散步。也许明天会因为睡眠的缺失而痛苦,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安静地溜达会儿,来释放心中的热量。 走到中庭的时候,他在菜圃前看见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乍一看还挺吓人,仔细辨认过后,才发现是郝一嘉。 “哥,你也出来喂蚊子呢?” 被他呼唤的郝一嘉吓了一跳,不自在地扫了扫胳膊。良久,他才回答:“我皮糙,不怕蚊子咬。” 他打量林琼身上,乌漆麻黑的一片,两条细腿光秃秃的,看着很容易被蚊子光顾。 “倒是你,怎么还不睡?明天早上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是今天早上嘞。”林琼十分严谨。 郝一嘉很想笑一下,但他没能做到。今天晚上他才发现,林琼和邹彦生之间的气场,仿佛没有第三个人插足的余地。 纵使他想前进,也仿佛迈进了流沙,难以前行。 他多想大大方方说出来,向邹彦生宣战也好,向全世界宣布也好……可那终究只是他一个人的感情,他单方面的热度。 林琼的视线不属于他。 等过了今晚,两人天各一方,维系他和林琼关系的东西会变成一条网线,想要再见面并非一件易事。 就像那堆篝火,火苗渐渐熄灭,留有余温的柴火,也迟早会变黑,变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