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玉成为负责人后,便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一下忙着和编舞组讨论选曲,一下忙着和美宣组讨论需要的道具,一下又忙着和导师商量班费的运用情形…… 就连中午都没得间,他汇整好编舞组提出的曲目,让大家边吃饭边表决。同学们大多没什么意见,投票进行得格外顺利。 不到半天,班上就决定好曲目,编舞组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编起舞。 班导听说这件事时被吓了一跳,放心将一切事务交付给傅鸣玉。 社团课结束后,人潮差不多散了。 殷思妍回到教室,发现傅鸣玉的书包还在,不晓得又跑去忙什么。 她传了一则讯息给他: 「我先去实验室。你如果太累,今天可以先回去休息没关係。」 等了几分鐘,傅鸣玉没有读讯息。 殷思妍背起书包,独自前往实验室。 最近天气不太好,天空很早就暗了下来。映着窗外夜幕,殷思妍遵照老师先前的指示,改变光照和植物的水分,并在笔记本上做纪录。 殷思妍对做研究毫无概念,既想不到自己对什么主题感兴趣,也不晓得该从何下手,所以她以为光是订题大概就得耗上几个月。 没想到,老师直接列出几个题目,让他们自己挑来做——据说全是以前学长姊做过的题目,有的是赶不及做完,只好中途改题;有的则是成果不如预期,乾脆放弃。 有了学长姊先前的基础,他们只须按部就班,进展十分顺利。 老实说,这和她想像的不太一样。 眼前这些草叶,明明是她的观察对象,但她却对它们一知半解。 想到这里,心绪不由得一沉。 除了读书以外,她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不像傅鸣玉…… 「嗨!」 傅鸣玉气喘吁吁地走进实验室,趴在桌上,长吁一口气—— 「对不起,我迟到了。」 「你没看到讯息吗?」殷思妍问,「今天不来也没关係。」 「怎么可以。」他说,「我说了两边都不会落下,第一天就食言怎么行?」 殷思妍蹙起眉头,实在有点担心。 「怎么啦?这样看我。」傅鸣玉摸摸自己的脸,脸上没什么东西啊。 「你本来,并不打算当负责人吧?」 「……助人为乐嘛,反正不用编舞。」 骗人。他明明拒绝得很篤定,是在替她说话后才…… 「谢谢你今天帮我说话,但我其实无所谓,我知道大家只是开玩笑。」 「可是,看你的表情……我猜你并不喜欢那种玩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