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来吗?」殷思妍问。 李佳容微笑摇头,往后退了几步。 「他身体不舒服,我就不打扰他了……虽然很担心,但有学姊在。」 殷思妍一顿,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那随便你。」 进到保健室,一掀开帘子便对上了傅鸣玉的眼睛。 「你回来啦。」他侧身坐起,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走了。」她将书包扔给他,不忘抱怨:「你书包重死了。」 傅鸣玉乖乖抱起自己的书包,下了床,跟在她身后走出去。 临走前,校护对他们俩挥手示意。 「同学,刚才和你说的话,可要记得啊。」校护再度露出那种神秘兮兮的微笑。 「谢谢。」傅鸣玉回答,「我知道。」 离开保健室后,直到出了校门,殷思妍才问:「她和你说了什么吗?」 「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傅鸣玉仍然走得很慢。 殷思妍注意到了,刻意放缓了步伐。 「话说,我现在好一点了,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上课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不如你……」 她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这种话,为什么在走出校门以后才说?」 她还没忘记在保健室被握住手的瞬间——像一种挽留。 傅鸣玉一时语塞。 和殷思妍认识这段时间以来,每当望着她的眼睛,他总有种被直接看穿心思的感觉。奇怪的是,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感受。 「我说过,我知道你很多事。」她微微一顿,斟酌用字:「所以……你不必对我撒不必要的谎。」 「难道你有读心术?」傅鸣玉笑了。 「你相信这种事吗?」 傅鸣玉想了一下,摇摇头,「好像不太相信。」 殷思妍望着他。「我也不相信。」偏偏就是这么发生了。 「读心术是我随口说的。我知道你观察力很敏锐,我破绽又很多,我妈大概也和你透露过什么……」 他竟然自己把这件事合理化了? 殷思妍有时真搞不懂,傅鸣玉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真笨。 「所以呢,你的真心话是什么?」 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直直凝视着他的双眼。 傅鸣玉愣住。他那双因生病而愈显迷濛的眼眸,像笼罩着一层薄雾。 「上课的确对我来说很重要,老实说,全勤奖也是我的目标。如果我现在马上折回学校,和教官说明原委,说不定还能消掉这次纪录——」她莞尔一笑,「你的真心话是什么?要我回去吗?」 驀然,傅鸣玉双眼微睁,「小心!」 他抓住殷思妍的手,一把将她扯到身边—— 一台脚踏车匆匆掠过,差一点就撞上他们。 殷思妍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被他身上的沁香瞬间包围,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太近了。 近到看不见他的表情,视线只能触及他衬衫第二颗钮扣。 「……不要走。」 声音闷闷的,带着震动触及耳底。殷思妍睁大双眼,一时忘了呼吸。 「这就是我的真心话。」M.bOwUChIna.COm